沈清玦挑眉,“我很驚奇,你會來找本王。”
“本來是這個?”蘇黛委曲巴巴,對上老天子的目光,眼底儘是迷惑,“父皇您到底想說甚麼呀,我的確將這令牌給了秦景洲,是他說本身老是被兄弟們針對,前次還差點被刺客殺了。我見他不幸,想送他些甚麼,他說要這個,我便將那黑匣子送給他了。”
“秦、景、洲。”
秦景洲大笑,眼神猖獗,“皇叔那麼聰明的人,不成能不清楚。我曉得您權勢滔天,父皇實在最顧忌的人,是您纔對。或許您自傲父皇動不了您,但是——曾經的蘇元帥,不還是不清不楚地喪了命嗎?”
在老天子麵前上眼藥,讓本就對他顧忌的老天子脫手,是最優解。
沈清玦低低的笑,文雅地輕呷了口茶水,垂睫時眸底劃過一抹精光。
老天子衰老的聲音安靜,雙目灼灼地盯著蘇黛,不放過她麵上涓滴情感顛簸。
“那你來找本王,是想從本王這裡獲得甚麼?二皇子現現在但是階下囚,皇上已經命令,一旦找到,格殺勿論。”沈清玦輕歎一聲,憐憫地望向秦景洲,“真不幸,一襲從天上跌落天國的感受,不好受吧?”
她高歡暢興地一口應了下來,不見涓滴躊躇。
臉部表麵線條如刀削般,渾身不再成心氣風發,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戾氣。
同一時候,帝都全城戒嚴。
書房內,渾身裹在大氅中的人摘下帽子,暴露一張飽受培植後,瘦骨嶙峋的臉。
完完整全的草包!
瓷器落地,‘嘭’的一聲,四分五裂!
順勢提著裙襬,蹭蹭蹭地走到老天子身邊坐下,一臉有害的神情。
他腦袋嗡嗡的,最後在蘇黛的胡攪蠻纏下,擺擺手道:“比來外頭不承平,華月不如就在宮裡住些日子,待將老二緝捕後,再歸去吧。”
他深吸一口氣,“在老二被關在天牢期間,朕曾去見過他一麵,他說,華月你將鷹符給了他,可確有此事?”
“主子,有人求見。”
至於沈清玦……秦景洲不屑一笑,臥榻之側,豈容彆人鼾睡?
不帶涓滴躊躇的。
這一次,他賭贏了。
老天子:“……一塊雕鏤著鷹的令牌。”
作為高高在上,向來都被人尊敬著的老天子,蘇黛是他見過獨一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蘇黛正在喝茶,聞言俄然發飆,抬手便將茶盞擲了出去。
蘇黛一口承諾下來。
彷彿一副被寵壞的模樣。
“被你說動了呢。”
“父皇!您為何不說話?!莫非您真信了?”
“好呀!在父皇身邊,我是最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