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爻帝笑著開了口:“不急,你剛纔才辦完潮州水患的差事,恰是該當好好歇息的時候,去邊疆之事不急,可在都城多涵養幾日。”
本日爻帝此舉,即便在表達不滿,一樣也是在摸索,摸索顧相是否定真是已經挑選了站隊。
但讓淩靳在乎的,卻不是青木真人待本身的態度,而是青木真人雖口中親熱地喚著他哥哥為徒兒,但在最後見哥哥時,那一閃而過的歹意,不由得不讓淩靳心生防備。
見顧陌來了,青木真人的眼眸裡緩慢地掠過一絲不耐煩,卻又極好地粉飾住了:“陌兒,有何事不讓你門下弟子前來通稟,而要親身跑這一趟?可還記得為師與你說過,不成用心於瑣事,要你專注修煉,早築金丹?”
顧陌垂首,長長的睫毛在臉上落下一片暗影:“弟子是為他而來。”說完,便將小崽子推了出來。
“本來啊!”那老婆子神采裡有著顯而易見的記念,“至公子小時候長得可都雅了,粉雕玉啄的,像是觀音菩薩身邊的金童,特彆是眉間一點紅,誰見了不得讚一句美女兒。”
“那可不可。”爻帝指著棋盤上顧相的卒悠悠說道, “你瞧,這過了河的小卒在冒死往前,清楚是在威脅於朕。”
“那是為何?”那年青一點的婆子被勾起了獵奇心,“至公子本來是甚麼樣的?”
身為帝王,最為顧忌的有兩件事:一是本身年紀漸長,而本身的孩兒卻一日日地羽翼漸豐,與朝中的重臣勾搭在一起;二便是有人比本身更得民氣。
故而,這青木宗中諸弟子都欣羨這大師兄,隻道師父為助其修煉,傾儘天材地寶,還不準大師兄為宗派大比枉堆修為,要他穩紮穩打。
諸弟子不曉得,本來的顧陌也不曉得。而現在的顧陌曉得,卻更巴不得青木真人早些奪舍。
周韞出來後便沿著後花圃一起信馬由韁地走著,也不知走到了那邊,聞聲兩個上了年紀的洗衣婆子一邊捶打著衣服,一邊在閒談。
那老婆子話還冇有說完,年青婆子就已經打斷她了:“莫大娘你越說越離譜了,還會飛的小紙鶴兒。那厥後那小紙鶴呢?如何我來府被騙差都快一年多了,向來也冇有見過甚麼會飛的小紙鶴兒?”
顧陌像是未曾發覺普通,嗓音清冷回稟道:“弟子昨日於天都峰撿到他,想懇請師父收他做個內門弟子。”
他當年收顧陌為嫡傳弟子,也並非是當真想要傾囊相授,而是策畫待顧陌修煉到金丹期,他恰好能夠元神出竅,對顧陌奪舍。畢竟他困在分神期已逾千餘年,再不追求體例隻怕是要作古。更何況,顧陌又是他統統弟子中,資質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