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你和阿母說,孃舅是不是,是不是欺負你了?”魯元公主的眼睛都有些紅了,捏著妲己手腕的手力道不自發放大。
但他本身放不開,偶爾去妃嬪宮裡臨幸也大多是敗興而歸,讓她都有些思疑張嫣影象裡阿誰荒唐到男女不分的帝王是不是麵前這個多看了幾眼侍女被她發覺,都要故作端莊地彆開視野的男人。
年近不惑的男人仍舊俊美地無可抉剔,周身沉澱出成熟的氣質,像滋味恰好的美酒,兩個封侯的兄長一長一幼,俊美奪目,長的那位是個不苟談笑的青年,俊容微冷,幼的是她最愛的那一類威武少年,眉眼間透著桀驁和不耐,若在常日,哪怕不能照單全收,她也必然是要挑逗一二的。
威武少年彷彿本來就帶著些火氣,被對付以後,都雅的眉頭一挑,就要發作,卻被青年一隻手按在肩膀上,隻能忿忿不高山瞪了妲己一眼。
妲己返來時穿的衣裙已經汙了,隻在外頭裹了一件魯元公主的長裘,恰好粉飾幾分,她五官清美,穿在魯元公主身上略顯癡肥的烏黑長裘披著,不見俗氣,唯有精美。
妲己啊了一聲,搖了點頭,“阿母,孃舅冇有欺負我,我也不曉得血是那裡來的,明顯都不疼……”
妲己一頓,驀地發覺到了一絲不對,她愣愣地抬手往下探了探,摸到一點黏稠的液體,羊脂白玉似的指尖感染著一團嫣紅的血跡,看上去的確有些素淨奪目。
“阿嫣刻苦了,刻苦了……”魯元公主叫著張嫣的奶名,聲音微啞。
對觸手可得的女人,男人能有幾分便宜力取決於他的脾氣,但對觸手可得的絕色美人,隻如果個普通的男人,他的便宜力就恒即是零。疇前嫣兒是弟弟的外甥女,可她把話說破以後,嫣兒就是個妾生女,弟弟這些天,真的冇有碰她嗎?
妲己能看出魯元公主的心機,她實在冇大見過這類把脆弱可欺寫在臉上的女人,年近不惑卻還一身少女的天真和笨拙,讓她禁不住就起了一絲逗弄的心機。
魯元公主天然是重視不到這一點的,固然弟弟已經做出過包管,但這麼多天宮裡宮外都在說皇後得了獨寵,而彤史那邊,這兩個月也確確實在冇有了弟弟寵幸妃嬪的記錄,她不竭地回想起來張嫣的生母,阿誰幾近讓人不敢直視的美姬,也是十二歲被夫君從一名秦國貴族的手中買下,直到死,整整獨寵了五年,如果當年父皇見到的是她,約莫她會是另一個戚夫人,而不是了局慘痛的趙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