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葵扇般的大掌拍了拍女兒的肩,半真半假地抱怨道:“瞧這丫頭,竟然胳膊肘向外拐,東方老弟,你說我是不是養了條白眼狼?”
坐在他身邊的粉衣女孩嬌笑連連,撅著嘴巴道:“爹爹又欺負東方叔叔,謹慎他不幫你做事。”
一碗披髮著苦澀中藥味的湯汁遞了過來,東方不敗抬手將人扶起,蹙著長眉道:“你本來根柢就弱,那些人喂的藥又太霸道,天然會感到不適,今後少不得要漸漸調度一番。”
如果孤身一人也就罷了,擺佈即便是刀山火海他東方不敗也不是冇有闖過,但現在弟弟也在身邊,自該更加謹慎些。
東方不敗心底嘲笑一聲,麵上卻像是聽不懂任我行話中深意般,笑著誇獎道:“盈盈冰雪聰明秀外慧中,實在討喜得緊,怕是隻要教主才捨得這般說她。”
任盈盈聞言喜形於色,嬌聲道:“還是東方叔叔疼我,不像爹爹,每日裡隻曉得練功……”
容長麵龐的教徒畢恭畢敬地答覆道:“是,教主感念您勞苦功高,特地設下晚宴慰勞副教主,教主還說您能夠……”視野不自發地溜到垂及空中的紗幔上,悄悄朝內裡窺測,心不在焉地持續道:“……能夠攜美同遊。”
黑木崖上的統統院落當中,占空中積最大的當屬鬆濤苑了,不但製作的恢弘寂靜,邊邊角角也多蒔植青鬆翠拍等高大樹木,置身此中,即便是在驕陽炎炎的正中午分也非常風涼舒暢。
向問天倒也沉得住氣,聞言微一點頭便丟開了手,複又問道:“前些光陰部下回稟,說是東方不敗將小妾給斥逐下山了,我們要不要抓住那女人,以此威脅他就範?”
東方不敗袍袖輕揚,“砰”的一聲巨響,那淺顯教徒便直直摔飛出去,捂著疼痛的胸口,咳出滿腔鮮血,耳朵嗡嗡作響,隻聽得那人道:“歸去奉告教主,東方不敗定會定時赴宴。”
白蘇喝過藥,垂垂湧上睏意,慵懶地唔了一聲,東方不敗收斂氣味,獨自到一旁打坐練功。
靈敏地發覺到此時的東方不敗有些不悅,白蘇奉迎地蹭了蹭他的手,盯著此人略帶倦意的雙眸,擔憂道:“哥哥很忙嗎?”
白蘇捂著頭,巴掌大的小臉皺成了包子樣,神采憂?地說道:“為甚麼這麼難受啊?”
有道是七月流火,玄月授衣,隆冬已過,氣候垂垂轉涼,很快便入了秋,而中秋佳節頓時就要到臨了。
夜涼如水,空中一輪明月高懸,清風異化著模糊的桂花香氣拂麵而來,吹散眉尖愁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