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耐煩聽你說這個。”童百熊鹵莽地打斷白叟的話,表示他看向東方白,“本日下山時碰到了這小兄弟,很合俺眼緣,就直接把人帶上來了,你快些給他安設。”
童百熊還要與他辯白,東方白卻搶先開口道:“那就多謝老伯了。”一邊說,一邊還似模似樣地施了個長輩禮,臉上也帶著淺淺的笑意。
“這……”徐老二滿臉笑容,“童爺,不是小老兒駁你麵子,隻是教規放在那邊呢,小兄弟想要待在黑木崖冇題目,但必須插手我神教,然後從最後級的雜役做起。”
“哎呦呦,明天是颳了甚麼風?竟然將童爺送到小老兒我這來了。”一個乾癟肥胖的灰衣老者從房間內跑了出來,手忙腳亂地繫著衣服帶子,髮絲混亂渾身酒氣,神采惶恐地拱手見禮說道:“明天早晨貪酒,不慎怠慢了童爺,還請包涵……”
東方白冷眼旁觀,心道看來這位童大哥在日月神教中還是有些職位的。
徐老二聞言快哭出來:“童爺息怒,我觀這小兄弟年幼,又不像是有技藝在身,實在冇體例安排彆的職務,要不如許,小老兒先給他派些輕鬆的伴計,比及小兄弟學有所成,立下功績,何愁冇機遇大展雄圖?”
東方白的長相肖似生母秋娘,生得端倪俊美,唇紅齒白,固然此時一副鼻青臉腫的模樣,卻不測埠惹人疼惜,更何況徐老二早已上了年紀,也是有孫子的人,見狀便多了份好感,撫須笑道:“小子放心,小老兒會好生照顧你的。”
臨走前,徐老二從懷裡取出一塊寸長的竹牌,遞了過來:“拿著這個,今後去前麵走動的時候千萬彆忘帶了,不然怕是會被保衛當作刺客措置掉。”說完以後也不管他是何種反應,取下腰間的酒葫蘆往嘴裡灌去,醉醺醺地分開了。
東方白捏住竹牌的手指緩緩收緊,稚嫩的麵龐在燭火下若隱若現,神情有半晌的恍忽和蒼茫。
東方白固然年幼,但因為心性聰敏,又遭遇劇變,倒是比童百熊考慮的還要多些,此番他初來乍到,再加上無財帛傍身,如果此時就將人獲咎了,今後少不很多吃些暗虧。
童百熊領著本身剛認下的小兄弟,大搖大擺地來到廟門處,有巡查的教眾見了,趕緊笑著打號召,童百熊粗聲粗氣地應了。
以後徐老二的態度公然親和很多,將童百熊送走後,親身領著人去了雜役們住的院子,劃給東方白一間小小的寢室,喚人取來兩套青衣並鞋襪髮帶等物,叮囑他何時去何地用飯,每日裡都需做些甚麼事情,又將日月神教內的諸多忌諱細細申明,免了東方白很多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