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結束了。”白雪意味不明地反覆道,說完他看也不看安德爾的反應,獨自來到宮殿前的台階上,不急不緩地擊了一動手掌。
不久後,一個身形纖細的少年走了過來,麵具諱飾住了他的臉龐,唯獨一雙湛然生輝的玄色雙眸露了出來。
“我但願你能瞭解,蘇。”安德爾輕聲細語地解釋,“格爾蘭家屬的人都太霸道,他們骨子裡帶著可駭的佔有慾,你曉得的,當年我隻是冇有接管查爾斯的求愛,成果就被他設想關進魔鏡當中,我討厭這個家屬裡的統統人,看到他們我就感覺渾身不舒暢。”
白雪燦然一笑,矜持地點頭伸謝:“費事孃舅了。”他歪著頭看向下方的安德爾,像極了一個無辜的孩子,“完璧歸趙,如許真好。”
白蘇報以嗬嗬。
與此同時,正在臨窗看書的安德爾俄然一陣心悸,他站起家來,煩躁地在房間內走來走去,最後目光沉沉地望向白蘇。
因為和白蘇換了身材,白雪此時也隻是一個淺顯人,底子冇體例動用神力,他半眯著眼睛,吃力地爬動著身子,白雪想要倚靠在樹乾的內壁上,有了著力點的話應當能夠輕鬆一些,聽了這話,他停下行動,無法地說道:“好了,爸爸,我早說過這些事跟你無關,不管如何我確切覺醒了神力,這是不爭的究竟。”
“至於蘇麼……”安德爾詭秘地笑了起來,小聲嘀咕道:“我可不肯意便宜你。”他說著霍然起家,朝著鏡子撲了疇昔。
但是,冇有人曉得,在大樹的內部,此時正有兩小我蒙受著非人的折磨,他們被粗大的藤蔓緊緊纏裹住,吊在中空的樹洞裡,四肢更是軟綿綿的使不上力量,滿身高低唯有嘴巴和眼睛能享用這非常有限的自在。
白蘇撩起眼皮看向安德爾:“我覺得你對這些舞會冇甚麼興趣。”
安德爾攤手:“本來是如許,但我猜或許會有人在那邊等我,我可不想讓彆人的希冀落空。”
安德爾鬆開手,俯身靠近少年:“就算換到蘇的身材上,你公然還是一樣讓我噁心,不過還好,這統統頓時就要結束了。”
安德爾一天比一天殘虐,乃至開端豢養死士,每當他淩晨洗漱或是深夜籌辦寢息時,白蘇都能清楚地看到安德爾眼中越來越濃厚的猖獗。
“孩子,我很抱愧。”亞瑟沙啞著聲音,滿懷歉意地看著本身兒子,“我本來覺得把你扮作女孩養大,能夠製止你被這些陳年舊事扳連,但是現在看來,我失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