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盛似是對他的態度有些絕望,姬流光則直白很多:“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但是心虛了?”
姬流光義憤填膺道:“小王接到動靜,藺敏芝趁陛下不備時在炊事裡下藥,隨後以遇襲的名義將陛下囚禁在寢殿以內,為製止動靜泄漏,勾搭衛尉劉鈞封禁宮門。小王不肯見我堂堂大乾竟落在一個佞臣的手裡,遂想要奧妙潛入永安城救濟陛下,哪料賊人手眼通天,被他發明瞭這個打算,直接結合鐵勒使臣,教唆兩個小黃門同演了這齣戲,企圖嫁禍小王!”
此時乾元殿內分紅了四塊地區:以姬流光為首,百裡奚所率的冒牌北軍與其挾持的朝臣多少,這是目前人數最多的一方;被眾兵衛拱衛在後的晏夕瀾,及禦史大夫一支的臣子和殘剩清流派;黎盛及其丞相派人馬;另有些來不及站隊的朝臣抱團縮在殿角,兵衛的防地以後。
“冇有曲解,確在藺大人手裡。”姬流光斬釘截鐵的道。他的語氣不成謂不強勢,字裡行間的篤定更是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去信賴他所說的話。
姬流光的視野在一個個被拿劍比著的人身上梭巡而過,問:“大人當真不換?”
黎盛被他一陣搶白弄得神采青一陣白一陣,乾脆不說話了。倒是姬流光看不過眼,出言得救道:“藺大人稍安勿躁,莫要為些不相乾的事動氣,傷身不說,也無甚好處,不若將精力集合於麵前,看看目下這事當如何措置。”
統統人的目光集合在了晏夕瀾身上。殿內喧鬨的落針可聞。
頃刻間,大殿以內兵荒馬亂,兵器交代聲、尖叫嗬叱聲稠濁一處不斷於耳,往昔沉重莊嚴的議政重地彷彿淪為菜市,嚴肅儘失。
“如何樣?”姬流光咬字咬對勁味深長:“藺大人可要好好考慮啊。”
“舉頭三尺有神明,藺敏芝,藺家的列祖列宗都在天上看著你,”姬流光沉聲詰責:“你莫非就不感覺負心嗎?!”
北軍百夫長將劍架在那位不利的列卿頸側,揭下覆在臉上的□□,衝晏夕瀾嘿嘿一笑:“鄙人百裡奚,見過藺大人。還要多謝大人對我家主上的正視,特地派數隊兵馬驅逐,不然,鄙人的人也進不來。”
列卿被頸邊寒氣森森的劍嚇得說不出話來,瞪大了眼睛木楞楞地瞧著他。姬流光看得一樂,回身對晏夕瀾道:“藺大人,不若我們來做個買賣如何?”
姬流光對他道:“方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