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衝晏夕瀾一點頭,然後一臉痛心疾首地看著隋立陽:“賢侄你胡塗啊!”
話音剛落,窗外兵器交代的短促聲響與悶哼低喝聲不竭響起。
向晚秋嘿嘿一笑,食指拇指指腹相抵結成環狀,放到唇邊,頃刻,尖亮的哨聲響徹穀內。緊接著,火把接二連三的亮起,連綴成片,映得亮堂堂。
場麵一時墮入對峙,直到青年俄然出聲:“好的謊話,凡是七分真三分假,比方隋兄,此番前來所籌辦的說辭不成謂不動聽心。二十年前四家上島殺人奪寶,分保藏寶圖,到厥後有人生了異心是真,隻是這生了異心的,不止李掌門,另有你隋家。而你殺江盟主的啟事,也不是他為四家中人,而是因為,他擋了你的路。”
“糟了!”莫離神采微變,排眾而出疾步至近前,摸著男人的手腕號了會兒脈,昂首對抱著人坐倒在地的青年道:“他妄動內力激起了被我臨時壓下的毒性,再不引毒就要來不及了。”
慕容情道:“多謝抬愛。”
“隋大俠竟是魔教派來的細作!”
隋立陽驀地發難,拔出藏在袖內的匕首,猛地向另一旁的晏夕瀾紮去!
未儘之言,跟著被大力踢開的竹門戛但是止。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諸多黑衣黑巾打扮的屍身,另有些彆離穿戴各門派弟子服,隋立陽定睛一看,竟全都是聽風樓安排在魔教和王謝樸重中的人!而昔日老是一副名流做派的李掌門則被反擰動手摁的半跪在地,禮服他的為首之人,竟是個隋立陽做夢也想不到的人物。
圓臉少年扭頭“嘁”了聲,嘟囔了句二師兄就是費事。
慕容情轉頭看著麵龐陰鷙的隋立陽,笑中含煞:“你隋家混跡魔教內部數十載,安插人手不是難事,何況後有聽風樓做依撐,行事自是無忌。隻是二十年前,隋正陽那牲口夥同旁人屠我慕容一族時,可有想過明天這局麵?”
隋立陽氣得不輕,皮笑肉不笑地說:“可惜兩位還是犯了一個弊端。”話音未落,俄然抬手向窗外一揮,“把人帶過來!”接著負手而立,傲然道:“那就是,不該在自發得勝券在握時,與人說太久的廢話。”
向晚秋雄赳赳氣昂昂地大跨步走出去,垂落的劍尖尚還滴著血液。他身後是被靈犀派弟子庇護在中間的神醫莫離,和抱著劍一臉鑒戒的簡鈺。向晚秋走近前,手腕一翻挽了個劍花,極其放肆的拿劍指著人鼻子,道:“姓隋的,我大師兄的主張你也敢打,是不是活膩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