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隋立陽回神,沉下臉咬牙切齒地說:“殛斃江盟主的凶手找到了,是李掌門!”
慕容情:……
“前朝遺族為得複辟,曾留下數額驚人的寶藏,裡頭更有為後代子孫尋得的絕世功法,以期能再現昔日榮光。可惜打算還未成形,就被當朝太|祖扼殺於搖籃當中,遺族十不存一,剩下的惶惑如喪家之犬,還談甚麼複辟。”
晏夕瀾插話道:“說閒事。”
穀內養著的蒲公英正漫山遍野的飄,簡鈺陷在紛繁揚揚的絨白裡,揹著個小藥簍,彎下腰,勤勤奮懇的在藥田裡打理植被。一旁立著白衣出塵袍裾不染的莫離,麵無神采地作指導,他的態度委實算不上體貼,但勝在講授詳確入微,少年認當真真的聽著做著,倒也未曾有過抱怨。
隋立陽哭喪著臉道:“立陽在此謝過神醫的拯救之恩。”
晏夕瀾與慕容情對視一眼,“隋兄何出此言,可有左證?”
隋立陽俄然拜訪的那天,晏夕瀾正陪著慕容情在穀裡曬太陽。
慕容情細細體味動手上來自彆人的溫度,神情垂垂柔嫩了下來。
莫離點頭,低頭顧自清算藥箱。
躲在床底的慕容情用手死死掩開口鼻,淚水無聲的不竭湧出眼眶。他看著母親臨死前,嘴唇張合,極力做下的最後叮嚀:彆出來。因而,他在床下整整躲了兩日。溫飽與驚駭無時不刻地折磨著他的神經,孩童死死忍著,不敢收回一點聲音。他不能包管,那些妖怪是否已經拜彆。因為他曉得,唯有活下去,才氣得報仇之機。
慕容情咳嗽了聲,晏夕瀾端了碗水疇昔給他潤喉。
隋立陽道:“冇錯。按照聽到的內容和我所猜測的,二十年前趙、薛、江、李四家一起找來了這張藏寶圖,但不知因何原因冇有當即解纜解纜尋寶,為彰顯公允,藏寶圖被分為四份,各家掌管一份。可日久生變,有了異心的李掌門為獨吞寶藏,就起了殺心,而前麵的事,我們也都曉得了。”
晏夕瀾點頭:“他們就是為了這藏寶圖?”
這是青年第一次主動。
晏夕瀾實話實說:“你都已經把本身玩殘了。”
慕容情挑眉:“他的動機是甚麼?”
慕容情懶洋洋的靠在屋簷下的躺椅上,拉著晏夕瀾看戲,看了會兒便感覺膩,眯著眼睛昏昏欲睡。如許的餬口對於以往的他來講,不成謂不乏善可陳,可現在卻愣生生讓他品出了絲光陰靜好的意味來。
二十年前。
晏夕瀾將快被捏碎的茶碗從他手中抽出來,放到一旁的矮幾上,道:“揚州趙家,金陵薛家,是二十年前上島的人,而你此番南下,為的是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