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鉤了。
絕殺令本為西域魔教聖物,傳聞得令者便能號令萬千教眾,可算作是教主信物般的存在,凡是不成等閒動用。一經啟用,哪怕你逃到天涯天涯,哪怕你再位高權重,絕殺令要殺之人,魔教必傾其統統屠儘滿門。汗青上隻要兩任盟主三位掌門和某個官居二品的大臣享用過此等殊榮,前者是多年舊怨做個告終,後者則是因為那狗官冤殺了當時髦還年幼未曾入教的教主父母。
一樣的家主胸口刺有絕殺二字,一樣的身上擺著一件信物。
晏夕瀾是在圓月探出半張臉時笑的,柔嫩乾淨的眉眼有種天光乍破時的冷傲感。仿若長夜疇昔,萬物重新抖擻生機,也適合於統統的滋長。
慕容情不答反問:“你如何能鑒定我會對此感興趣?”
男人貌似對這個答案還算對勁,卻仍奸刁地不肯先開口,而是把這個題目又拋回了給他。
可現在坐在他中間虎視眈眈的是慕容情,他一點也不想講實話。
這其中啟事,就要從二十天前俄然呈現,攪出無邊風雨的絕殺令提及。
“不。”青年眼也不眨,“鄙人隻是陳述究竟。”
一石激起千層浪,世人頓時將目光對準了薛家,開端質疑對方與魔教的乾係。薛家自是不認這潑上來的臟水,言稱玉佩早在數日前喪失,讓諸位豪傑多加沉著,莫著了故意之人的道。與趙家乾係密切的人便提出貳言,此物既是傳家珍寶,常日定有妥當儲存,如何偏巧一出事就丟了?江湖那個不知你金陵薛家構造術可謂一絕,有誰能討得便宜去。
而此次武林大會,就屬於後者。
獨一分歧的,是那件信物換成了當今武林盟主成名兵器秋水劍的劍穗。由此,世人產生了不好的遐想。
約莫是男人終究記起早晨是用來睡覺的,大發善心的放過了他,隻是在走前笑眯眯的拉著他的胳膊說既如此,不若我們結伴隨行,也好相互有個照顧。
絕殺令不但意味著教主的絕對權威,更是一種態度,以獻血鑄就,肆無顧忌到近乎□□裸的威脅。但是,這麼一件讓人談之色變的東西,卻曾丟失了很長時候。
慕容情似笑非笑:“你這是在聘請我尋求你?”
二旬日前,揚州趙家,名滿江湖的趙大俠慘死書房,左胸被硬生生用劍刻薄出絕殺二字,於此同時,身上還放著一樣信物。金陵薛家的家傳寶玉:鸞鳳和鳴。
就在兩邊爭論不下,吵吵嚷嚷了半月後,薛家在一夜之間被滅門了。
“不是有點傷害,而是九死平生。”說這話時男人的口氣帶著股惹人脊背生寒的傷害,而後儘數一斂,問:“如此,詩和還要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