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要再抵賴了!這兩個主子都招了!”梁父肝火分毫不減,一揮手又把手邊的有著滾燙茶水的茶盞擲到她身上,“枉我還當你心腸純善,信你所言;曲解之雅刁難你,還多番訓責她不賢不能容人,未曾想你原是如此暴虐婦人,我梁府實容不得你……”
她本來姣好的臉上現在多了一個較著的紅痕,但淚如梨花落的模樣卻還是楚楚不幸;隻是可惜眼下誰都冇有表情去賞識了;更彆說心疼。
“奴婢也不清楚,隻是聽看管柴房的侍衛說今早有人在柴房四週轉了會,然後中午方過不久,三蜜斯就與睿王爺一起去了柴房,說睿王進獻聖上的歌舞裡還差一小我,恰好雪姨娘各方麵都合適;以是要先帶雪姨娘出去,把人借他一用。”小丫環當真回想了會,彌補道,“是了,奴婢來稟報時,看到老爺已經趕疇昔了!彷彿傳聞有彆的幾個王爺都來了。”
“如何了?有那裡分歧宜嗎?”女配見梁梔神采凝重,還覺得出了甚麼狀況,不由有些擔憂道。
一進刑堂,一陣濃厚的血腥味就撲鼻而來,讓人忍不住反胃。梁梔捂著口鼻向堂內看去,隻見兩個被打得背上一片血肉恍惚的人倒在地上,似已冇有了聲氣;而中間跪著臉上神情驚駭的恰是雪姨娘。
目睹著女配就要往裡走,梁梔一急就叫住了她:“先等等!”
女配自是承諾,待梁父分開,她當即讓人將雪姨娘鎖進柴房,嚴加看管,且不準任何人去探視。違者如犯家法,打兩百板子並清身逐出梁府。這般峻厲的懲戒讓領命的下人都不敢怠慢,忙承諾不迭;也更加不敢輕視這個此前一向不得老爺青睞,在梁府不甚有存在感的四蜜斯。
“是,蜜斯!”
梁梔看她主張已定,也不再勸說。事情一定會生長到那一步,先看看再說。溫馨地跟著女配走進刑堂,她俄然想到這說不定是一個機遇,能夠消弭掉女主瑪麗蘇光環的一個機遇;以是更加感覺不必擔憂。
紫絡一貫故意機,對自家蜜斯這麼說隻是一笑,便勸道:“蜜斯這話說說便是,但雪姨娘我們還是要想體例救出來的好。再如何她也是蜜斯幫著才進的梁府,如果她逼急了把那事說出來,那可就出事了!不若尋個彆例,最好是光亮正大的由頭,把雪姨娘救出來再送出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