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把很特彆的刀,刀身薄而巨大,闊刃大鉤,單邊開刃延長至刀鋒斜切,刀背稀有枚倒鉤和挖痕,另有暗雕的奇特斑紋標記。
“我很仁慈,我不想和你辯論。帝俊,你總說妖族無辜,可你想想,妖族死虐人間、殛斃人族,犯下滔天大罪,何來的無辜?帝江,你巫族更是一錯再錯,日日吃人不竭,罪孽深重,定然要受這因果獎懲!”
道人皺了皺眉,彷彿對本身招式冇有立即殺死帝江而感到不滿,抬手又指向帝俊,籌辦調劑力度,再來嚐嚐。
羅睺笑聲邪肆,悠然暢快:“才發明嗎,我都藏在這裡好久了。”
“羅……羅睺!?”
他並冇束髮,任憑長髮隨便披垂,卻格外顯得邪魅與慵懶,俊美的臉上邪氣殘虐,玄色錦衣也冇當真穿好,胸口隨便扯開衣領,暴露胸口精勁的肌肉線條。
帝江半邊身軀已經漸枯萎,他驚駭絕望至極,用儘滿身力量企圖今後瑟縮。
“實在我本來不想殺你的,盤古、鴻鈞、天道……都曾是我的舊識,我為老朋友,如何能殺我的故交呢?”
黑衣男人挑了挑眉,懶洋洋地笑了起來。
這句話說的,和當初天道的話,還真是一字不差。
固然如此放蕩邪氣,但他周身卻透著一抹渾然天成的高貴氣勢,和毫不諱飾的強者風采。
“我不平!我不平!明顯我們巫族是受你的表示,纔會——早說罪孽,當作巫族第一次吃人,你為甚麼不禁止?非要因果膠葛到如此境地,纔來賜下所謂獎懲……你這是,你這是……”
道人罕見地愣了一瞬,半晌後才反應過來——他是被人從背後以刀生生刺穿了胸膛!
他一時氣到想不出句合適的話,就在一片死寂的鴉雀無聲裡,俄然響起一道邪笑的聲音:
他立即往前一撲,將身軀從刀上拔出,靈力浩大撤返來護住心脈,但即便有著渾厚修為,被這一刀直穿過心脈,道人也遭到了重創。
道人神采驟變:“誰——”
“你非要這麼說,也不是不成以。”
男人招了招手,方纔刺穿道人胸口的大刀順服地緩慢飛了歸去,刀鋒上還沾著天道的血,它卻乖靈巧巧立在男人麵前,不敢有涓滴冒昧。
嗯……
說話的男人悠落拓閒倚在南天門的殘垣斷壁上,還在歹意地笑。
但更令人驚心的,是天道脫口而出的他的名字。
尚將來得及轉頭,他便俄然感覺胸口刺痛,猛一低頭,就見胸前,高聳地呈現一截玄色的刀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