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時剛到，清風閣樂聲奏起，七位各有千秋的才子身著輕紗舞衣，踩著曼妙的舞步在台上翩翩起舞，預示著書聖之爭即將展開。

“見過三皇子。”

“雕蟲小技，怎敢當‘獨一份’這三個字？不過是清風閣的茶葉充足貴重，”餘悅放下茶壺，含笑點頭。

餘悅掩下心頭的諷刺，似感喟點頭，“斑斕繁華底下多少酸楚又是誰能知的？雖隻要幾麵之緣，但長寧卻曉得白大蜜斯毫不是都城人丁中的敗類，反而是一名傲岸仁慈也惹民氣憐的貴女。”

……

“長寧茶藝之高深，怕是在這都城也是獨一份的，”莫離瑾細細咀嚼，回味無窮，忍不住感慨。

“陳管事談笑了，清風閣的茶水滴心如果粗陋，全部都城的茶社都成了淨水糙食了。”

餘悅以往深居簡出，除了一流勳貴，能在宮宴上見過她，在都城世人眼中，她一向都是個傳說，然文人騷人常常就是喜好這類求而不得、夢幻昏黃的感受。並且，擁戴上位者，向來是文人騷人的支流，餘悅在大楚能有這麼高的名聲，隻因她獲得了上位者的恩寵。

“小人見太長寧郡主。”

“哦，對了，長寧你如何熟諳白大蜜斯的？方纔見你與她打號召，她的名聲彷彿……”

餘悅輕笑一聲，也不再糾結甚麼，眸光透過珠簾望向台上，歌舞已散，八隻香木桌子呈八角安排，桌上整齊地擺放著鎮紙、宣紙、狼毫、徽墨，每一樣都貴重不凡，這些東西放在皇家不算甚麼，可清風閣說好聽是雅居，俗稱則是茶社，這麼大的手筆，足見它背後仆人的氣力。

見他分開，餘悅心中不得鬆了一下，對白瑜兒，身材不時遭到女主光環的影響，對莫離瑾，貳心機深沉，手腕老辣，她一刻也不敢放鬆，不然被他看出甚麼不對，整盤棋很能夠全毀了，她也會是以落入被動局麵。

“銅鏡，小說大量筆墨側重於白瑜兒的‘生長’之路，弱化了其彆人的形象，實則一個個心機深不成測，太後是，天子是，連莫離瑾也是，”想來如果她過於依靠小說，輕視這裡的任何人，那麼隻要失利這一條路了。

“是是，我的長寧郡主，你表哥我就說了一句，你倒搬出了賢人言了，”莫離瑾似無法似寵溺地搖點頭，“不過除瞭如沁，倒是可貴見你這麼保護彆人，看來長寧是真的對白大蜜斯印象不錯。”

來歲的新科狀元劉子暢，將來的大理寺卿，和武安侯嫡子梁澤，將來的太府寺卿，都是年青有為的青年才俊，更是白瑜兒今後的忠厚護花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