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但是為了醫治這隻狐狸?”
頃刻間,白嫩的脖子一起紅透了耳背。
淡然的聲音從晚風的頭頂傳來,聽得他的心又不由嚴峻了一分。
他有些擔憂。
這個字眼令唐瀟那波瀾不驚的眼神微微明滅了一瞬,垂眸看了一眼緊緊伸直成一團的銀嵐,唐瀟的視野又落到了晚風身上。
心跳,彷彿快了很多。
冇法,晚風咬著唇回道:
懷中還抱著狐狸,唐瀟不便用另一隻手去翻開袖子察看傷口。
穩了穩心率,小廝的眼也不敢四周亂瞄,低著頭走到唐瀟麵前,跪下施禮:
指著那塊血跡處就朝唐瀟,失聲說道:
將銀嵐又放回到床上,唐瀟取來帛布替他將外相擦拭乾透。
晚風麵色一喜,隨即又說:
一朵巴掌大的血花在唐瀟的袖上綻放,被烏黑的緞子襯得非常刺目。
受涼了?
“起來吧。”
擺佈思慮,唐瀟還是將銀嵐抱入了懷中,又開口命人找來小廝,將這濕冷的被子與床單換下。
這話讓晚風有些遊移,流這麼多血,真的無礙?
估計是被這狐狸抓的傷口又裂開了,這類小傷她向來不放在眼裡,自行便可措置安妥。
“實在不消請大夫,隻需用幾株紫蓿草熬水餵給它喝,再用被子捂一晚便好了。”
這時,晚風才留意到唐瀟的懷中抱著一隻狐狸。
“嗯”
他幼時家中曾養了一隻小狗,落水後便是此番模樣。
走到門口,還是不放心腸回過身,幾道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向唐瀟問了句:
“謝王爺。”
唐瀟一手為銀嵐順著毛,閉唇應了聲。
“啾!”適時又是一道噴嚏聲。
晚風神采一愣。
狐狸生性喜動,怎會如此靈巧地伏在人的懷中?
“京中可有會醫治植物的大夫?”
“奴,晚風,見過王爺。”
“王爺,您受傷了!”
“是。”
思及此,晚風大著膽量問道:
平凡人家的良家男人連陌生女子都不得隨便側目,更不必說是瞥見女子衣衫不整的模樣。
站起家,晚風的目光偶然掠過唐瀟的小臂間,烏黑的袖上那一小片殷紅色讓他惶恐失措。
細心觀來,那狐狸的眼角泛著些紅,模糊另有淚水浸出來。
聽這小廝這一說,唐瀟下認識地順著他手指所指的方向低頭看去。
這狐狸病了,又該如何醫治?
一絲不悅染上唐瀟的心頭。
小廝邁著中規導矩的步子走入房間,一眼就瞥見坐在八仙桌旁的唐瀟,而她此時隻著了一件裡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