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路引，青窈才放鬆下來。她笑著點了謝良意的頭，“這不一樣。如果家國安康，我們自食其力到哪都不會餓死。”

喬裝結束後，兩人已成了兩個淺顯少年。

“好！”

兩人又到一家旅店，重金向老闆借了筆墨紙硯、紅色顏料。

青窈將謝良意提起來到牆下，語氣嚴厲說：“今晚必須逃出去，不然天明必然死！”

“啊？”

她又小又輕的聲音絲絲通報到謝良意耳朵裡，

青窈在這宮中是粗使宮女。邇來她都有吃飽飯熬煉。體力比謝良意強些。

她撐著牆，青窈踩上她背。謝良意冇受過這類重量，全憑一股逃出世天的毅力，咬緊牙用力扶牆漸漸站起。

必然有人重新砌了宮牆。這宮牆起碼要有十尺高。

她解開寺人服，腰間纏著一圈圈麻繩。把麻繩取下捆在手上，對謝良意說：

“快起來！”

她也是這個國度的公主，固然天子已忘了她。卻冇想到王朝會淪亡成這般。

謝良意明白了。她聽過浮屍千裡、易子而食的朝代。當時人不是人，是兩角羊。

謝良意想了想，記得鄧嬤嬤曾和她說過“漠北王勇猛善戰，一統草原，是草原新一任王？”

環顧四周。她看到攤主搭個紅色毛巾，手中一餛飩湯如流水一樣潑在碗中。看到街上寥寥無幾的行人。

有著繩索借力，青窈往下下了幾步就身一動滾下來，後揹著地。

青窈和謝良意四更天就分開馬圈，尋到賣早餐的小販。

“多吃，能吃多少吃多少。”說完青窈埋頭就吃。

這裡是一處緩坡，近處有些樹叢，再往外走就到內城街道。

一陣沉默後，謝良意輕聲問：“那我們跑到草原去，就能獲得庇護嗎？”

她的神情降落了。

“綁腰上，快點！我拉你上來！”

“老闆，來三碗餛飩。”

尋到一戶人家前麵的馬圈，直接倒在稻草上算歇息一會。

這馬早晨是靠在稻草上睡的嗎？

青窈接住她。就是身上被砸的渾身都痛。她還順手摸了一把謝良意胸前的阿誰東西，還好，還是完整的。

“你……”

她的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決然，謝良意一咬牙蹲在院牆邊說：“你踩我！”

“你這身衣服沾血，脫下來。”

“這不是我們的籌馬。”

此時花樓裡冇甚麼人。她出來一刻鐘就出來，身上多背了個兜。

謝良意體輕，青窈一拉就拉上來了。

謝良意在一旁看，眼睛越睜越大。瞥見青窈用一份路引款式，規端方矩寫出另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