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已是憋不住笑出了聲來。
“兩害相較取其輕,以後便是那兩位的事了,大人不過是沾了一身腥罷了。”
梅長蘇墨玉般的眸子微微流韻,被霜雪天映得格外清冷似雪的麵上暴露一絲極淡的笑意,隨即卻又不成捉摸:“既是景睿的生日,我必親身備禮慶祝。”
梅長蘇預猜中的欲來風雨並未曾來臨在蘇宅,就像此次的螺市街妓館殺人案一樣,分外平和地靠近了序幕,順利得令人有些不測。
霓凰郡主和南楚小王爺宇文暄的風騷嘉話還未散去,京兆尹府竟是接到了一宗大案,刹時在天子腳下的金陵城激起了千層浪。
“莫非靖王殿下忘了,霓凰郡長官下吃驚的馬兒是出自誰的府邸?”他的話語還是波瀾不驚,似是吟著一曲山間小調,可話中的內容倒是如此令民氣驚,“便是那兩位想不到,過後自會有人提點,或許是他們府中的幕僚,又或者是旁的甚麼人。”
而這廂譽王也是急火攻心,罵跑了前來哭求的何敬中,後腳便奧妙派人請了秦般弱過來參議對策。
梅長蘇烏墨般的眼眸清淺流韻,還是波瀾未起,淡然一笑:“虛則實之,實則虛之。信賴很快,便有分曉。”
她明潤眼眸便微微流轉,唇畔的笑意一閃即逝。
蕭景琰目似明朗,卻又有些惑然:“既是如此,又為何說‘他’是獨獨針對先生?”
每次都說不過他,蕭景睿乾脆不再理他,直接說了此次的來意:“蘇兄,過年的前一日便是我的生辰,我想請你到時候來府上插手生日宴。”他知蘇兄喜靜,末端還添了一句,“內宅是私宴,不會有太多客人打攪的。”
蕭景琰內心的預感愈發激烈,沉聲道:“究竟是何人如此神鬼莫測?”
或許蘇宅的防備該適本地鬆一鬆了。
他長長地感喟出聲:“你說如何霓凰郡主的馬好端端地就吃驚了呢,這一吃驚也不要緊,恰好衝進了螺市街,又剛巧驚了那些公眾,這裡頭偏又有從蘭芷院私逃出來的一個丫環,好巧不巧便是被害的紅袖招花魁的貼身侍女,這裡頭倒也是繁亂,但就這麼一個目睹證人便足以要了何文新的命,誒,本官的頭都要大了――”
而現在他倒是微微蹙眉:“這件案子不管如何看,得益的都會是本王。”
高升咬了咬牙道:“既然如此,罷了,從速定案移交刑部!”
“何文新判了極刑,半個月後便會被處斬。”黎綱將最新的成果彙報出來,隻見梅長蘇悄悄點頭,並無不測:“那便遵循打算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