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漫天鼻子一酸,緩緩地點了點頭。
此時的她早已眼不能見,耳不能聞,口不能言,五官神識早已被摩嚴封住,便是怕她再做出甚麼醜事來,破壞長留名聲。
俄然她的腦仁一疼,腦電波又遭到了狠惡撞擊,麵上顯出痛苦之色。
“那為甚麼不肯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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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是......竟是對她的師父動了那種動機麼!
“天兒!”
摩嚴卻道以長留之名,莫非還會唬弄眾位不成?不過給門下逆徒留些臉麵罷了。
......
東方彧卿覺得是她的傷痛發作,忙扶著她坐下。
這是......絕情池水形成的疤痕?
“師父......你會嫌棄徒兒麼?”她倒是微淺笑著看著他,開口問的話倒是直白得令他無可逼退,“師父......徒兒一向對您懷著那樣的心機,你不會感覺徒兒是個肮臟之人麼?”
“你帶我來就是為了看她?”摩嚴有些不豫。
“漫天......不要怕,為師來了,不要怕......”他的聲音和順得不像話,倒是帶著她從未曾感受過的惶恐,似是想撫摩她的發,倒是滯了手。
白子畫看向他的眼神倒是變得冰冷,便似換了小我般,令摩嚴一怔。
當第一根銷魂釘刺中了她的肩胛骨時,卻不見她有任何痛苦叫喊,卻見她渾身抽搐顫抖,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濕。
若說他疇前隻是冷酷疏離,不食人間炊火,現在便是如冰川極雪,冷到極致:“師兄,勾搭七殺,私用神器的人是我,為何要瞞著我,擅自將罪名都推到我的徒兒身上,莫非你也倒置吵嘴,放縱包庇,不顧我長留門規了麼?”
霓漫天心絃一顫,儘力扭過甚去,不讓他觸碰到她的麵紗。
“小晏小晏,不要睡,快抖擻起來......”
長留弟子中,倒是有一雙眼睛,看似透暴露揪心不捨,而暗中躲藏的痛快之色,霓漫天倒是再也看不到了。
“啊——”頓時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響徹了整座仙牢。
長留仙牢。
半晌他才感喟道:“莫非你竟真對他動了心不成?”
她不能讓他看到她的臉,特彆不能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暴露這張被潑了絕情池水毀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