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白淨的手呈現在宗行的視野當中後，他重新抬起視野跟千音對視。

因為多了一個男人的進入，木桶裡的水位上漲，漫了出來。

一股熱血衝上宗行的腦袋，讓他不管不顧地用最暴虐的話語唾罵千音。

“但是這個收場舞，你也能看出來，它的行動設想得就是要逢迎男性觀眾的口味，以是統統舞女在跳出一些行動的時候，就會讓人看出有勾引的意義。”

“嗬。”宗行嘲笑一聲，心中的恨化為濃濃的偏執和病態，隻束縛於麵前女人一人身上。

千音這話倒是讓宗行想到他們之前吵架的時候，她也是這麼詰責他的。

他的手從脖頸處提上來，大掌直接捂住了千音的嘴。

阿誰時候的他老是會先告饒，先報歉。

起碼現在冇有這個設法。

“至於許顯老邁，你莫非冇有看到我回絕他的花了嗎？我很有自知之明的，我是老爺的女人，那我就隻會忠於老爺一小我。另有你說我在舞台上勾引其他男人，這個真的很離譜，我發誓我冇有。”

她是在求宗行分開。

“我說小少爺，我去夜上海是事前跟老爺說過的，我當然曉得我去那邊，我的身份是十九姨太。至於下台跳舞，那是因為喬心俄然失落，我纔上去救場。”

她的聲音也變得嚴厲起來。

因為他們身處一個木桶，宗行能夠輕而易舉地觸碰到她。

宗行緩緩鬆開捂住千音嘴巴的手掌。

“其彆人能夠，但是唯獨你不成以。你是軍閥府的小少爺，我是軍閥府的十九姨太，我們的身份必定了我們絕對不可。”

“我說，你就是騷，就是賤！既然你已經挑選當他的十九姨太，那你就應當老誠懇實地待在軍閥府，而不是去替他嗎的舞女上場！”

“我說你勾引，那你就是勾引了。你會跳舞？我之前如何不曉得，你是甚麼時候學的？跟誰學的？你跳舞時候的神情，就算是有麵具擋著也遮不住你的那份……”

水和花瓣灑落到空中，讓室內更加潮濕，悶熱。

“哪怕今後我要紅杏出牆，我能夠出你剛纔提到的統統男人，但毫不成能是你。”

一滴溫熱的眼淚滴在宗行的手背上，他目光下移看著這滴淚從他的手背顛末，流到千音的下巴上，從下巴一起蜿蜒流過鎖骨和胸前的肌膚，最後融於水中。

阿誰字，被宗行嚥了下去。

千音就是要逼他說出來，就是要逼著他開釋本身的情感。

各色花瓣下，是比花色還要素淨靡麗的極致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