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聞言,蹙眉想要辯駁,女子的下一句話倒是讓他閉嘴,啞口無言。
尊師敬長、生性溫良不懂世俗的小和尚如何能夠一見到她就鐵樹著花,曉得人間情愛了。
他自幼便愛好讀書,醫術甚麼也有觸及,故而一些藥草他還是認得的。
她麵色慘白,即便是兩人之間相隔的間隔尚另有一段間隔,但他還是能夠清楚對方纖長稠密的睫毛似蝶翼般輕顫。
玄清被她此話說的麵色羞赫,幾次張嘴卻又壓根不曉得該說些甚麼。
堆積在一起的弟子麵麵相覷,明顯是不明白主持所擔憂之事。
玄清上前幾步起首伸手將她懷裡的兔子抱了出來。
女子聲音中儘是不加粉飾的可惜之意,他是削髮人天然未曾聽過如此露骨的獎飾,一旁的玄清毫不料外的因為經不起逗趣的紅了一張俊臉。
他乃至想要從樹後走出,講講萬物劃一的事理,隻不過他一腳尚還冇有邁出,女子清澈的嗓音就又一次響起。
現在倒是聽女子輕咳了幾聲,轉移了話題。
四周山高林茂,就連陽光都極少暉映出去,他辯白不清方向,就連想要摸索回寺中都尋不到之前的路,玄清滿目蒼茫,倒是第一次見到了阿誰仁慈的有些傻氣的女人。
瞄了一眼兔子的環境,重視到瀾青肩膀處模糊排泄來的血跡便又開口提示道:“施主也還是儘快措置一下你身上的傷勢吧。”
“小和尚,我懷中的這隻兔子被方纔阿誰羽士打傷,但我可包管她雖是妖卻從未傷人道命,削髮人以慈悲為懷,你可願幫我救這一條生靈?”一雙美目不躲不避的直對上玄清的眼睛。
“阿彌陀佛,但願統統順利。”
……
而她的懷中抱著的鮮明就是一隻瑟瑟顫栗、奄奄一息的受傷白兔。
“可你所救的是妖,主持曾說妖有善惡,但好妖總歸不過寥寥。”他咬著唇,滿目糾結,腦海中出現的便是臨行時主持叮囑的話語。他自幼在寺中長大,對於徒弟與主持的話一貫都是堅信不疑。
不知究竟是因慈悲為懷,亦或者是麵對那雙眼睛實在是升不起回絕之意,玄清畢竟還是有些生硬的點了點腦袋。
阿誰黃衣羽士被氣的重重吸了幾口氣,固然不甘心…卻還是因為女子口中的話而有所顧忌,終究隻能氣的渾身顫栗卻又無可何如的悻悻拜彆。
尋得一處潔淨之地,玄清將受傷的一人一妖安設安妥,便出去尋覓一些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