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她眼裡閃過一抹冷銳的殺氣。
看著大長公主神采不悅,錦晏勸道:“外祖母,爹爹和孃親本日都進宮了,退婚的事拉扯了這麼久,想來很快就能有個成果了,您就不要為了這點小事動氣了,平白壞了你們多年的情分。”
她道:“傻丫頭,人與人之間的情分不是一成穩定的,更多的時候情分與‘好處’是掛鉤的,先前他們事事都依仗我這個位高權重的長公主,天然看重情分,現在卻不然。”
管家拿著拜帖進門,申明來意後扣問,“依您看,這拜帖是原封不動退歸去還是?”
大長公主一怔,不測又欣喜的看著錦晏。
郡主說甚麼?
此番遞上拜帖的卻不是沈域,而是承恩公府的荀太君。
管家覷了一眼大長公主。
又道:我還活著他們就敢如此欺辱你孃親與你,待我與你外祖父百年以後,承恩公府作為皇後或者是太後的母家,定然不會再將你們放在眼裡……”
大長公主回京的第二日,承恩公府遞了拜帖。
錦晏麵龐嬌俏,清澈的眼眸裡透著天真純粹。
見她臉上冇有半分溫色,便曉得她是惱了荀太君了。
換一個太子?
前兩任承恩公,一名戰死疆場,一名因病而亡,現在當家作主的是世子爺沈域。
方纔說話的真是他們的小郡主,而不是二十多年前的長公主殿下嗎?
她柔聲緩緩道:“就換小我當太子好了呀,這朝堂又不是離了謝昭就不轉了,陛下也不是隻要謝昭一個兒子。”
而一旁服侍的近侍和管家都已經怔住了。
可荀太君年幼時給大長公主做過伴讀,老承恩公也曾是定國公的部下,這內裡的友情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說清,也不是一兩件事就能斷絕的。
退婚的事在京中傳的沸沸揚揚。
“退甚麼退,本宮與阿容多麼的友情,怎能因皇後與太子行了蠢事就生了隔閡?”大長公主道。
可偌大一個沈家,除了承恩公夫人宋氏到長公主跟前賠過罪、世子沈域和嫡女沈婉看望太小郡主,替小郡主說過話以外,沈家再冇有一小我站出來主持公道。
“晏晏,你方纔說甚麼?”大長公主一邊問錦晏,一邊表示讓其彆人都下去。
大長公主垂憐地摸了摸錦晏的頭髮。
更彆說承恩公府是皇後的母家,除非是撕破臉了,不然就不能草率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