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莫大於心死……

白玉的臉上摘去麵具。

本是一臉的希冀和歡樂，卻不想換來對方如許一句話。

她臉上的哀痛和絕望一刹時消逝。

驚駭如同跗骨之蛆一點一點爬上心頭。

大喊出聲，眼中俄然間湧起水潤的淚光。

“弟子知錯……望尊上法外開恩，念在弟子是初犯，求尊上寬恕！”

她睜大眼睛，不成置信的盯著帝冥夜看。

想要拜入玄門為徒的少之又少，拜入玄門者又一向都是資質聰明之人。

千百年來，幾近無人遭到過玄門法規的獎懲。

她蹭的一下抬起眼皮，從沙石地上踉蹌著步子站了起來。

那一瞬，熟諳的氣味在鼻尖泛動，渾身都不適感像是一刹時全數消逝。

帝冥夜的嘴角掛著無情的笑意。

她心中生起一抹重燃但願的感受。

一向以來，對玄門法例雖耳濡目染，但玄門後輩普通都是這個大陸的少數者。

也從未忽視過，但一向以來，她在玄門以內清守戒律，從未猖獗過。

“你……你是誰？是師兄嗎？大師兄，大師兄！”

淚水大顆大顆的從眼眶滑落。

……

她一向都懂！

掌心觸到腳下活動著的滾燙沙石，疼的她淚眼汪汪。

這個處所對待一分鐘都是悲慘，更何況如許一向不知白日黑夜的折磨下去？

“為何對鳳九歌動手？為何對鳳紫幽下毒蠱？教唆誹謗，你究竟意欲何為！”

一張絕世的容顏，一雙令人發瘋的雙眸。

離若水咬唇，堪堪顛仆在地。

但不知為何，此次，她卻成了玄門想要獎懲的弟子！

“大師兄……你是來救我出去的是不是？你，你是求了尊上方纔來救我的是不是？”

“本就是已死之人，操縱還魂術還陽，已經算到本身光陰未幾，卻為何還是要殘害彆人？”

心中駭怪萬分，但更多的倒是驚駭和驚駭。

離若水起了死皮的唇瓣微微爬動，她抬了抬手指，微小的開口，朝著氛圍喊道。

她嘴裡一向氣若遊絲的念著這麼一句，但不管如何念，四周還是毫無聲響。

“師兄！”

“你看若水，若水多慘，渾身狼狽，必然很醜是不是？師兄，你幫幫若水，你幫幫我。”

離若水每動一下，身上的鐵鏈便收回清脆的響聲。

俄然間，一陣清冷的風伴跟著淡淡清幽的冷香襲來。

離若水終究斷唸了，正欲閉上沉重的眼皮。

“自作孽不成活……”

“本王算過，你離若水底子活不過來歲。既如此，便在此體味這些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