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莊中,陳素俄然想起了阿誰宋老混,“二叔,你可知莊子西頭阿誰宋義?”說出這個名字,陳素感覺有些不當,趕快低頭道:“是小侄講錯。”因為兩人同名,陳素直呼宋義二字,老是有些不太規矩。
宋義點點頭,“提及這事,這宋老混還真是該罰,須當好好經驗他一番纔是。實在若不是因他遊手好閒,不思進取也不至如此,他父親在的時候,也曾有些家業,卻多被他敗在了吃喝嫖賭之上,莊中幾次給他安排了事做,可愛他竟乾些監守自盜的蠢事,迫於族規不能將他趕出莊去,厥後也就乾脆任他自生自滅。”叔侄二人一邊議論著,竟信步走近了西莊,火線不遠處,那襤褸的茅草房也模糊可見,四周的一圈籬笆更顯得襤褸不堪,宋義沉沉的感喟了一聲,“想不到他已經落到了這般地步,論起來我們還是平輩兄弟,哎,真是可悲又可愛。”
宋義悄悄點頭,“不錯,鎮九宗,我們北疆名聲最盛的宗門之一,秦雷就是因為在那邊做了七年的記名弟子纔會有現在的本事,並且傳聞他的父親秦元祖也是以而湊趣上了鎮九宗的一名長老,秦家纔會日漸崛起,現在連宋莊都不放在眼裡了。客歲的城主壽宴之上,他更是脫手連傷三名莊中後輩,此中兩人至今還冇有病癒。”宋義越說越恨,至此已經暗含殺意。
陳素難堪的一笑,“不瞞二叔說,當初的時候我還真的是萌發退意,若不是您認出了撼天手,恐怕我們便冇機遇相認了。”
宋義滿頭霧水,不知這老混在說些甚麼,“老混,你這話是甚麼意義?”
“這?”宋義一愣,想不到陳素竟然會以德抱怨,這份胸懷,他自歎不如,“既然侄兒一番美意,不如你親身交給他吧。”
陳素陪著宋義來到籬笆旁,宋義在門口躊躇了一下,不過終究還是撥門而進,到草屋門前,輕叩木門,便聽房裡不耐煩的傳出了一聲,“誰呀?”
宋義眉頭微皺,既然屋內有人,他便本身拉開房門,邁步向裡走了出來,陳素從後跟著,說實話,他現在已經不大記恨這宋老混了,固然是他將本身賣到了銷金窟,不過也恰是如此才陰差陽錯的碰到了宋義,也算是因禍得福。宋義二人走進屋內,卻見一人趴在裡間的木榻之上,恰是宋老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