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半夏同意了。

這竟然是一個個血紅的指印，就這麼高聳的印在玻璃窗上，如果不經意看去，約莫會將其認成窗戶上的斑紋。

林半夏道：“好，甚麼時候？”

季樂水雙眼無神的盯動手機，螢幕上顯現的滿是各種百般的房源，到了淩晨八點擺佈，他便開端迫不及待的撥通號碼，約起了中介看房。

“我再在這裡住下去，必然會瘋掉的。”季樂水抓住了林半夏的手臂，用要求的語氣道，“你也不要住在這裡了，這裡真的不可的――”

林半夏見他神情衝動，不敢辯駁，隻好點點頭，抓住玻璃窗又將窗戶關上了。隻是他在關窗戶的時候，感受手指彷彿碰到了一些黏糊糊的東西，但還將來得及細想是甚麼，便已經將窗戶關死了。

“林半夏。”季樂水的聲音裡帶上了哭腔，他作為一個成年男人，很想站起來，但是渾身高低的力量彷彿被抽走了似得，如何也動不了。

寢室裡，季樂水在暗中當中睜著眼，盯著本身頭頂上的天花板。盯的久了，他生出了一種奇特的眩暈感，身材彷彿位於旋渦的中間，忽上忽下，不竭的扭曲變形，他閉了眼，耳旁的風聲更加淒厲，在風聲裡，異化著吱嘎一聲違和的輕響――床邊的衣櫃門，忽的開了一個縫。

過戶以後，房東就完整消逝了，連屋子裡的東西都冇有帶走，現在想來，的確是有些不太對勁的處所。

此不時候已經靠近淩晨兩點，被嚇了一早晨的季樂水的確是累了，他拖著怠倦的身材，走到了寢室，躺在床上以後，聽著客堂裡傳來的電視聲，怠倦的閉上了眼睛。

林半夏轉過身，看向本身身後的房間。

季樂水做這些的時候，林半夏都在中間陪著，他冇如何說話，隻是看著季樂水不太普通的模樣，眉宇間浮起了些許擔憂的神情。

“好。”季樂水說，“我明天不去上班了，頓時找屋子……”

林半夏道：“我曉得，你先去歇息吧，我就在客堂，有甚麼事你叫我。”他雙手交叉，語氣沉著，給了季樂水一種結壯的感受。在上大學的時候，他就感受林半夏的膽量很大，幾近冇有能嚇到林半夏的東西，不管是蛇蟲鼠蟻，還是妖妖怪怪，林半夏瞧見以後，都是一副淡然處之的模樣。

淩晨六點多，天終究出現熹微的晨光。

林半夏道：“我先幫你找屋子吧。”

窗外黑漆漆的，甚麼也看不見，既無星鬥，也無明月，隻餘下暗色的天空，如同一張吞噬人的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