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多想,白如雪的利爪已抓到咽喉,勁風砭骨生寒,他有力抵當,倉猝一帶麻羽,間不容髮地避過利爪,回身和他一起跑向窗戶,籌辦跳窗逃命,固然這是三樓,跳下去也幾近有死無生,卻也顧不得了,總好過被白如雪抓住死在她肚皮上,丟命還要丟人。
何非流嚇得元神出竅,倉猝使出滿身力量,冒死向旁一滾,突覺麵前一黑,便甚麼也看不到了,本來他竟滾到了那張春宵帳暖的大床之下。
心念未已,忽聽麻羽一聲痛叫,跟著便撲通跌倒在床邊,明顯是又中爪受傷。隻聽得白如雪陰聲奸笑,欺上前來。
這床下白如雪抓咬不到,倒是臨時安然,但麻羽還身處險境,何非流又怎能在這裡做縮頭烏龜輕易苟安?倉猝掙紮著向外爬,但是一掙紮四肢百骸便無一處不痛,竟然爬不起來。但是在掙紮之時,手腳卻碰觸到了幾樣東西,感受竟是骷髏頭和白骨,想必都是白如雪在酒吧用色相誘騙返來再吸血殘害的客人骸骨了。再想想這些客人在床上和順銷魂之時,誰也不會想到床下竟堆滿了死人白骨,而不久他本身也將一樣是埋骨床下的了局!
白如雪冇防備床下攻擊,脛骨被打,當即飄身退開。何非流乘機亂抓骷髏頭和白骨不竭向她雙腿擲擊。這床下也不知堆放了多少骷髏白骨,竟是隨抓隨有。
惡鬥過程中,白如雪體香襲人,並且不時抬腿飛腳,大露春光,這也讓何非流目炫神迷,技藝大受影響,一個疏神,“砰”的一聲,被她一腳踢中後腰,咕咚跌倒在地。麻羽搶上來救濟,卻被白如雪反手一爪抓在左胸,撕了一條皮肉下來,心臟險被取出,疼得他一蹦多高,斜刺裡躥了出去。
麻羽屢逃不脫,嚇出了一身盜汗,酒意又醒了大半,這時發了野蠻的牛脾氣,猛地向前一躥,以本身壯碩的身軀直撞疇昔,口中叫道:“撞扁你!撞扁你這個惡女人!”
白如雪一見那人,不由“咦”的一聲,驚道:“你……你已被我咬斷喉嚨吸乾鮮血而死,如何又活了過來?”
白如雪嘬唇狂吸麻羽傷口鮮血,臉孔也猙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