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驚可非同小可,立時之間,便呆成了木雕泥塑,再也說不出話來。
麻羽緩緩地又把目光瞧向那具冰棺,顫聲道:“不……不會吧?小葦,你……你是不是被吸血獠嚇壞了,魂不附體,幻聽幻視了?已死了兩千多年的人,如何能夠再轉動呢?哈哈,你這個小女人真會惡作劇,莫非還怕我們受的驚嚇不敷大麼?哈哈……”
何非流倉猝回拽大戟,可他連番劇鬥,力已將儘,一拽之下,竟冇拽動。這時又一隻吸血獠追到,颼地跳上大戟戟杆,向他握戟在前的右手便咬。
何非流強抑驚駭,再向那冰棺瞧去,卻見若耶公主仍然平躺棺中,涓滴冇有動過的模樣,不由心中驚奇不定,暗想莫非我們真的都目炫了?屍身再動那但是絕無能夠之事!當下和麻羽互望一眼,情意相通,不約而同地說了句:“看看去!”
他勉強發笑給本身壯膽,哪知剛笑出兩聲,便即止住,本來他說話之時,目光始終冇分開冰棺中的若耶公主,而就在發笑的時候,發明若耶公主竟然真的動了一下。
柳含煙歎道:“恰是如此!唉,固然我們曆儘奇險、九死平生地找到了真正的公主堡,可卻永久冇法讓世人得知了!”語聲苦楚,儘是為山九仞、功虧一簣的遺憾。
兩人一齊站起家來,邁步緩緩走向冰棺。他們固然也都非常駭懼,但是親眼看到了屍身轉動,若不弄個明白,那麼今後可就誰也休想再睡得著覺了。
何非流倉猝倒拖大戟,回身疾走,堪堪奔到了墓室門口,一隻吸血獠已搶先追到,躍起半空,向他便咬。他倉猝狠命向前一躥,躥進門內,然後回擊甩戟疾刺那吸血獠咽喉,擋它追進。
因為間隔甚近,四人固然都萬分戒懼地一步一步謹慎行進,但隻走了十幾步遠,也就到了。墓中並無燈燭,隻要石雕軍人頭盔上的夜明珠放射出幽幽清光,映得棺中若明若暗。
乘此機遇,麻羽倉猝一拽何非流後衣領,將他連同大戟一起拽進墓室,隨即和柳含煙、阮小葦一齊用力,砰地將石門封閉。
他惶駭至極,倉猝鬆開右手,隨即一拳打出,擊在這隻吸血獠麵門之上,將它打得倒飛出去,砰地撞在那隻咬住戟頭的吸血獠身上,兩隻吸血獠一齊翻倒,驚得都已追至的彆的二十幾隻吸血獠戛然止步。
孰料那吸血獠凶悍非常,竟猛地一低頭,張嘴將戟頭咬住,用力奪拽。
就在這時,阮小葦俄然啊的一聲驚呼,抬手指向那具冰棺,神采慘白,嘴唇顫栗不斷,都聽得見牙齒打戰的格格相擊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