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的四個角落都種著一棵古樹,上頭除了沿路而來的紅色布條以外,還掛著很多金色的小鈴鐺。鈴鐺是黃色的外殼,鼓凸著多少大小不等的顆包。
這該當算的上變態了吧?
塵寰有“前不栽桑,後不栽柳,當院不栽鬼鼓掌”的說法,修士固然冇有那麼多的講究,不會忌諱一棵不挪窩的木頭,但也冇有哪位僧道想不開,竟然會在古刹當中栽種苦楝這類鬼樹。
靈璧搖點頭:“出自古龍,三少爺的劍。”
靈璧手腳雖被綁著,嘴上卻不忘伸謝。見寒鬆沉默不語,她還給了和尚一個眼神。
“嗚嗚……”
靈璧不由得瞪大眼睛。
“佛爺,仙子。”
“你這幾日一向在廟中?”
“佛爺,仙子,內裡請。”
一雙鐵壁拉著靈璧跳下台子,冇了神通,靈璧的力量底子冇法與寒鬆對抗。
“瞧貧道幫襯著和盧兄說話,竟然忘了給兩位解開。”
寒鬆從善如流。
“這些天我都躲在廟中, 發明隻要金盃中的香點上, 縱我驚才絕豔也使不出半分靈力。”
“且慢。”
苦楝樹彆號金鈴子,啟事便是它果實的形狀神似金鈴。鈴鐺一貫便是招陰邪的物件,即便這苦楝果實非金非銅發不出聲響,可畢竟是鬼木所生,又有鈴鐺之貌,就無疑是在向四方陰邪收回聘請。
道修轉過身來,眼中儘是讚美,要不是手中握著拂塵,他都能給靈璧鼓掌。
“虞山施主,那些凡人已經要來了。”
殿中臨時隻要他一人能使術法,虞山羽士這話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對對對!高嶺門的道友說的貼切!”
靈璧和寒鬆還被綁著,見那二人聊的歡樂涓滴冇有想起他們的意義,靈璧插話說道。
“小生就是胖。”
道修先是彎下腰朝靈璧和寒鬆拱手施了禮:“二位莫急,帶焚香的味道完整散去,身上的神通便可規複。”
皺了皺眉頭,道修恨恨道:“然後貧道一咬牙就乾脆躲在了他們眼皮子底下愛,反而冇被抓到,我還吃了很多凡人送來的貢品。”
虞山羽士斜了他一眼不說話,盧致遠倒是回身看向寒鬆:“那道友有何高見?”
視野落在了靈璧和寒鬆的身上, 道修手中拿著一個拂塵, 朝盧致遠甩了一下:“君子比德如玉,可不能隨口胡言, 到底甚麼意義你當著兩位道友的麵說清楚了。”
盧致遠的臉紅的像是塵寰女子嫁妝匣中的胭脂。
“多謝施主。”
儒修神采變得嚴厲起來,和道修的嬉笑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