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山路走下去怕有兩三裡路，右邊蜿蜒出一條沙石路。高勇停了下來，待乾紅的車靠近了，高勇才翻開轉向燈，下了沙石路。

乾紅說：“瓊斯？真是小女生的名。有講嗎？”

高勇媽很熱忱地號召乾紅和嚴梅，說：“屋裡坐吧，這麼冷的天，在外邊站著乾啥？進屋喝點兒熱水。”

乾紅說：“嬸，超市裡的草莓靠近了聞都冇這麼香，你家的咋這麼香？”

高勇他媽手裡拿個小竹筐，走在前邊，說：“紅女人，你們來，跟我走。”

乾紅說：“週一行，要趕週末，你閨女返來一看，滿屋子摘不到幾顆紅草莓，不得哭鼻子？說，這是哪來的饞姐姐都給我吃了！”

嚴梅怯怯地問乾紅，說：“小紅姐，不能讓誰曉得誰去了？咋回事呀？越聽我咋越蒙呢？”

乾紅說：“啊？”乾紅自顧信馬由韁地想下去，不曉得嚴梅是接阿誰話茬兒說的這句話，就問：“你說啥？”

乾紅俄然“哎呀”一聲，說：“今兒是周幾？”彆人都不知她為甚麼俄然問這麼一句，就去想是禮拜幾。

嚴梅先想起來講：“禮拜一，十號嗎。”

高勇的母親說：“忙啥的？多坐一會兒，我去給你們摘點草莓去。”

乾紅說：“不冷，院子裡敞亮。呆一會兒，我們就走了。”

乾紅說：“你另有個妹兒？”

乾紅把車停下來，收停止閘，伸手拽住布賴邇的皮項圈，纔敢翻開車門。布賴邇一躍而下，幾乎把乾紅帶倒了。乾紅大聲喝止布賴邇。

乾紅和嚴梅拿著草莓隻看，不肯往嘴裡放――剛摘下來的，還洗都冇洗，如何能夠直接往嘴裡放？高勇媽看了出來，說：“我剛纔摘的，有葉子拖著，冇沾上泥，不消洗，直接吃直接吃！”乾紅和嚴梅相互看看，嬉笑著把草莓放進嘴裡，一股濃烈的草莓苦澀味道，充滿了口腔。

翻過一個小丘陵，就看到前邊一排屋子――這裡不象路邊，有路燈，這裡的亮光是屋裡點的燈倒映出來的。乾紅車裡的布賴邇開端鎮靜起來了。這是母狗發情的氣味傳來了。

高勇這麼一說，乾紅就懶惰了些，正趕上布賴邇猛地向前一衝，一下子擺脫了乾紅的手，衝進了院子。乾紅緊隨厥後，追進院子。

沙石路挺平坦，隻是彎道多些，象走梅花樁。

乾紅苦笑著搖了點頭，說：“偶然候的，我喝二兩酒以後，從根兒到梢兒地講給你。”

高勇說：“冇啥講吧？我妹兒給起的，好聽，順口兒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