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梅說:“太大了吧?一口吃不了。”
二孃說:“曉得了她能咋地?和人野出的孩子,還想往回要?再說,挑瞭然,咱小紅也不能跟她!”
乾紅說:“你看我爸如許,也離不開人哪!單程五個小時,來回就得十多個小時,我能到老屯看你一眼,窩頭就往回返嘛?如何不得跟你嘮嘮嗑額兒?你如何也得去‘老屠宰’割二斤牛肉,給我包一頓牛肉餡餃子,不吃飽撐的,你能放我走?”
乾紅返身走了出來。她爸大聲在她身後說:“彆舉你二孃!”
看他們走了,二孃踮著腳尖,來到乾玉權的屋裡,謹慎關上門,對乾玉權悄聲說:“差點兒冇說漏了!”
二孃說:“那上哪兒認去了!我五年冇來了。女大十八變,上哪認去了?你還和小紅一個黌舍?”
乾玉權說:“我搪那一下子……搪疇昔了?”
她爸說:“宰過,七個月,是不是二嫂,有七個月吧?”
嚴梅說:“不地了。在外埠上學。”
嚴梅上來了,她衝二孃一笑,說:“二孃。”
二孃抱怨樣地說:“想我,你咋不回老屯呢?不到五個小時就到了。”
二孃說:“是啊,我們小紅不也在外埠上學?”
二孃說:“冇有。傳聞在本國,發了。”
嚴梅說:“是啊,我是嚴梅。”
二孃說:“老嚴家小梅?”
二孃醒過腔來,應和著說:“有了有了,七個月,最多很多!”
這時,乾紅對嚴梅說:“你乾啥呢,手如何油乎乎的?”
乾紅用手比量著,說:“大點塊兒,麻將那麼大。”
嚴梅乍著兩手說:“我洗肉呢。小紅姐,帶皮的五花肉做紅燒肉啊?我切多大的塊兒呀?”
乾紅上了二樓,兩節兩節大跨著步往上邁,到她爸乾玉權屋裡,問她爸:“我二孃呢?!”
乾紅說:“得那麼大,小了就冇紅燒肉的範兒了。走,我跟你下去,該做了,十一點了吧?”
二孃說:“早就不在了,你不曉得?”
乾玉權說:“在你屋,清算呢。”
二孃說:“這年初,說不上誰卡個跟頭,撿個金元寶就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