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恰是槐花盛開的時節,一串串淡潔素雅的槐花掛在富強的枝頭,輕風拂過,如花海普通。
少年走進院門後,卸下身上的柴禾扭頭問道:“站在這裡做甚麼?”
“哦,槐兒扶娘出來躺著吧!我等下煮好飯就端出來。”楊鬆兒叮嚀完mm,便撿起一旁的開山刀,籌辦劈柴。
“行,你從速歸去吧!槐兒快送送你胡大叔!”
楊大嫂搖點頭:“不消!扶我去廚房,我把魚清算了……”話音剛落,她神采驟變,再次捂著胸口痛苦的咳嗽起來,慘白的臉龐也因喘不上氣而憋得通紅。楊槐兒倉猝踮起腳,右手悄悄拍打著她的後背。
“楊家嫂子,你如何起來了啊!”大漢倉猝將魚盆放下。楊槐兒也從速跑到她身邊,托起她的胳膊。
楊槐兒無言以對,怏怏的扔動手中的槐花,端起盆晃著身子向廚房走去,臨進門前她再次扭頭抗議道:“我就是看到了!!”
楊家村的最東頭,長著一株參天古槐,聽村裡的白叟們說,在他們年紀還小的時候,這棵古槐就已經有六七丈高了,大樹的枝杈像巨人的手掌一樣,將天空一手掩蔽。
楊鬆兒無法的一笑,持續揮動起手中的刀劈起柴來。模糊中傳來了一陣嬰兒的哭泣聲,那哭聲轉眼即逝。
她回過神來,鼻尖處傳來了陣陣的花香。
耳邊的喧鬨與抱怨聲戛但是止,人間彷彿從未像這一刻這麼安寧清淨。
本來溫馨的村莊俄然喧鬨起來,村民們多數被這突如其來的惡臭搞的躁動不安,紛繁抱怨的關窗閉戶,想把這股味道攔在屋外。
“娘!”楊槐兒聞聲,飛身跑回院中,大漢也急走了兩步跟上前去。
楊槐兒回聲,跑進屋把油燈點著後,襯著亮光把楊大嫂送回了房內。安設好了孃親,她就從屋裡跑了出來。前腳剛邁出門檻,便抬眼看到天涯一抹昏黃的紅月懸空而掛,色彩淡的好似暈開的硃砂墨,彷彿頓時要消逝在這墨夜當中。
楊鬆兒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看著麵前詭異的月色,他不覺打了個寒噤,但嘴上卻笑道:“是啊是啊!很標緻!不過你如果持續流著口水看玉輪,我就不做你的晚餐讓你看飽肚子!”
楊鬆兒獵奇的向四周望去,卻見黑黑漆漆的天空,除了那輪邪門的紅月,連顆星星都找不見,他哭笑不得:“丫頭八成被熏傻了吧?那裡有甚麼神仙!”
他收回目光,飛速朝著前麵的白光追去。
一旁的楊大嫂趕快悄悄拭去了臉頰邊殘留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