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夠了獨角戲,鬼魄不再理睬她,伸手將平放在無律身前的兩塊石符拿起,腳下卻俄然一沉,全部石室連同大殿的地板一併朝崩塌。
絕望之際,從暗處信步走出一人,沉重的腳步聲頓挫有聲。
聽到這個聲響,縵歌急轉過甚,看著男人的麵龐垂垂從濃霧中一點點閃現出來,她的雙目一點點瞪起,本來驚駭的目光綻放出一陣欣喜。
他輕笑一聲,緩緩說道:“你的怨氣不比我少多少啊!”
不出所料。那嵐筱公然隻是抬眼瞟了本身一眼,冇有吱聲,從她的杏目中找不出一絲對於生的巴望。
空中俄然閃過一絲電光,亮光中,刀身上精密的裂紋無處藏匿,雲層上空翻起一聲悶雷,卻始終不見雨點落下。
嵐筱木然地朝石室中的無律看去,從小人們都說躺在那邊的人是本身的父親。
少年四周環顧,試圖找到那鬼麵客的屍身,可惜腳下一片狼籍,如何也找不出他在那裡,殊不知究竟有多少人躺倒在了這裡。
麵前的無律聽到縵歌語無倫次的道出連續串的題目,啞然一笑,神采中卻儘是嘲弄。
無律死去已有十餘年,若不是仰仗那塊往生石符的維繫,想來早已化作一碰飛灰。麵前此人肌肉略有些風乾,不像是扮裝能潤色出來的,想來他的話應當不假,如真是如此……
“你就籌算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我將東西拿走,不做一點抵擋麼?!”對於嵐筱的行動,鬼魄表示出了極大的不解,卻見她還是不睬不睬,始終一副聽任自流的模樣,隻得連連苦笑道:“鬼麵如果看到你這副模樣,隻怕是死都不會瞑目啊!!”
細想下去,縵歌徒然大怒:“大膽賊人!識相的從速從我夫君的身子裡撤出!不然定不會輕饒你!!”
“有甚麼好大驚小怪的?!”少年橫了他一眼,看到這柄杖刀呈現在這裡心中不免煩躁起來。
莫非是神來閣?
“嚇嚇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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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來閣為了篡奪往生石符,吃力心力混入空山,固然終究冇能到手,但以他們辦事的風格,看上的東西必然不會這麼等閒放棄,何況這麼久都冇有神來閣的動靜,想來他們在背後必然弄出了很多安排。
鬼魄雙眼中閃過了一絲驚奇,他冇有推測會如此等閒得知石符的下落。他細細打量起麵前的這個女子。回想到打從本身突入大殿以後。這女子就冇有做過量的抵擋,比起剛纔抖擻抵抗本身的鬼麵,她倒是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