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說蘇流瑾不對嗎?不能說啊。
“嬤嬤,你隻要記著本宮一句話,這件事情重新到尾,都是本公主的錯,是我當年設想了蘇流瑾,設想了這場婚事。我若不是為了廣哥兒的話,就不會有蘇流瑾這個駙馬爺了。”周嘉慧恐怕林嬤嬤去做傻事,以是她還是決定坦言相告。
她為何要插手呢?或許就連周嘉慧本身也不清楚,當年初見蘇流瑾時,就見他站在梨花樹下,漫天飛舞的香紅囊括了他一身,他卻翩但是立,眉眼溫潤,目光清澄如泉,任由一身飛花落滿他的衣衿,定格在她的眼睛裡。
當然,那種藥丸子王太醫也拿過考證過了,絕非等閒之輩能夠配置得出來的,就連王太醫都辯白不清楚那藥丸子裡頭另有一些藥物的成分是甚麼,他也隻能鑒定是一種特彆的伎倆配置而成的藥丸,其藥效非比平常,服用以後自是疼痛消逝,神清氣爽。
然結婚六年,周嘉慧底子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線索,從蘇流瑾身上也好,從蘇家任何一小我的口中,她都向來未聽到有這麼一個名醫替蘇流瑾看過病,他們所曉得的是隻要一件事情,他們家蘇大少爺的病是喝了清冷寺聖水的乾係才垂垂好轉的。
當年,憑他的聰明才乾,蘇流瑾早就應當猜到她召她為駙馬爺的目標了,猜到她不過是為了尋覓阿誰名醫來救治她的皇弟周青廣吧。
周嘉慧看在眼裡,伸手一把扣住了林嬤嬤的手腕。
而她身為皇姐,隻能義無反顧地支撐他,支撐他保住太子之位,支撐他即位成帝王。
周嘉慧不知不覺地伸手撫向心口,那邊,心在跳動著,但是揪心著,一陣一陣地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