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說的是,嫂子啊,弟妹也不想費事嫂子,萬一這傷筋動骨的,弟妹我可就罪大了,還是我這個粗手粗腳的人,磕著碰到也冇事,送去恰好合適。”陳氏談笑著,理直氣壯地從朱氏手中拿回了那二斤多的五花肉。
朱氏狠狠地想著,眼角瞄到那二斤多的五花肉,老鼠眼又亮了。“喲,二弟妹今個但是發財了,買了那麼多肉。公公婆婆這兩天身材不如何好,恰好這肉啊,給公公婆婆補補身子。”朱氏提著那二斤多的五花肉出來,就籌辦走人了。
“大伯母說得對,大伯父那裡看得起我們家的東西。不過,大伯母,你今個不是來看冬兒的嗎?如何冇帶好吃的呢?也是,大伯母是大忙人,定然是忙得都健忘了。”沈立冬的言外之意是,既然你是上門來看望她的,如何美意義兩手空空就來了呢?不但兩手空空,還想從他們家拿東西歸去,這不是太無恥了嗎?
隻是張嬸家是舒坦了,沈立冬家可就有費事了。
沈立冬很愁悶,牛車上多了一個小正太,還死命地瞪著她,彷彿她成了他的私有物似的。
占了便宜還不健忘往自個臉上貼金,不愧是不要臉的,不過朱氏都把這話端出來講了,陳氏還能說甚麼呢?隻能眼睜睜看著朱氏拿走那塊二斤多的肉條。
朱氏眼巴巴地看著陳氏將那肉條放回了籃子中,這到嘴的肥肉就這麼飛了,想著就極其不甘心,這還是她第一次冇從二房撈點好處歸去。
張嬸卸下了重承擔,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敢情好,冇他們家甚麼事了,不需求再戰戰兢兢地服侍那位小朱紫了。
這小丫頭電影,當初如何就冇摔死她,這下好了,倒是更加地伶牙俐齒了。
天曉得這回沈家莊的一段路程,張伯把握牛車就跟蝸牛爬似的,就怕一個顛簸形成小朱紫的不滿,現下終究不消再服侍這位主了,天然樂得甩手不管了。
這讓沈立冬很想一腳將小正太踹下去,敢情她這副模樣,就是給人當丫環的命嗎?不過在陳氏跟張嬸緊盯的環境下,她還真的不敢將小正太踹下去。
朱氏麵上訕訕的,圓臉上擠出那麼一抹笑來。“二弟妹說的是,不過是二塊棉料子罷了,嫂子我也不想讓你大哥穿戴出去丟了臉麵不是?”占不到便宜,朱氏口上也想扳回一局。
“小爺我肚子餓了,如何還不開飯。”
“二弟妹啊,嫂子我明天過來看看冬兒,趁便呢,串串門。”朱氏一進門,那雙老鼠眼就四周亂瞄,看到陳氏帶返來的一籃子東西,不消分辯,上前就揭了蒙蓋的灰布,一樣一樣地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