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徒弟拿起雞血石印章，眯縫著眼對著雞血石細心察看了半晌就放回了櫃檯，道：“低檔雞血石印章一枚，作價兩百。”

“隨你，”陳徒弟一副隨她去的模樣，落拓地躺在搖椅上喝茶。

教員傅冇有直接說代價，他把雞血石印章擺在櫃檯上，把雞血石的汗青、種類、品相、代價顛簸都大抵給金小樓講了講，中間還插播了幾個風趣的小故事。

金小樓雙手插在兜裡，手心緊緊攥著那枚雞血石印章，在古玩街的第一家古玩店門口盤桓了好久。

金小樓曉得肉戲來了，正襟端坐側耳聆聽。

陸嘉輝隻好往搶匪逃脫的方向追去。

金小樓臉上的憂色頓時消逝無蹤，她就是再不懂行也曉得這枚雞血石印章絕對不成能是這個代價，她把印章揣回兜裡，“這價太低，我不賣了。”

“陸哥，去追人，”談墨叮嚀了一句就蹲下來去扶金小樓。

她拿出印章問道：“徒弟，你們這兒收雞血石嗎？”

不過她是不會還他銀幣的，給他幾袋白沙糖得了，比銀幣便宜幾百倍。

金小樓顧不上身上的傷和肌肉男的惡語相向，她指著搶包賊逃脫的方向，“被搶了……我的包了……藍色的。”一邊說話，一邊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她的外婆丟了十塊錢就偷偷躲在菜地裡抹眼淚，而她卻丟了兩萬零七百多塊。

“不消不消，我歸去擦點紫藥水就好了，”金小樓低頭靠牆站著，為甚麼她遇見談墨的時候老是她最狼狽的時候。

“你擦傷的環境太嚴峻了，我送你去病院，”談墨的語氣很暖和，但金小樓就是聽出了不容置疑的味道。

她現在的顧慮就是還冇有問完統統古玩店，不能選一個出價最高的賣出去。可教員傅也說了，這條街上大多是當代工藝品店，出價頂多也就幾百。如果她一家家問下來，還是教員傅給的代價最高，她也不美意義再轉頭賣了。

談墨接過陸嘉輝手中的粉藍色單肩包，“去開車吧。”

“收，”年青人應了一句，然後朝內裡的房間大喊，“陳徒弟，有人來脫手東西。”

金小樓點頭如搗蒜，可不是嗎，第一家店的陳徒弟竟然隻給她兩百塊，一看就是不懂古玩的人。

“兩萬啊？”金小樓有點拿不定主張。她估摸著雞血石印章有一百克，教員傅給的代價約莫有兩百一克，合適她的心機價位。但就這麼賣了，又彷彿太快了，這纔是她問價的第二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