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這統統,大伯氣喘籲籲的爬了上來,趴在地上歇息了好一會,我就這麼坐在邊上,不敢多說一句話。
奶奶就這麼盯著大伯,嘴裡還是咯咯咯的笑個不斷,嘴裡不斷的唸叨著:“他返來了,是他返來了......”
說完就出去找人幫手了,爺爺走的不明不白,怨氣極大,不能停棺太久,大伯籌辦連夜下葬。
“都怪你爹當年不聽勸,非要趕儘撲滅,現在好了人家找上門了,不法啊......”
撲滅一張符紙,扔進雞血碗裡,大伯手指掐訣,把碗裡的雞血往墨鬥灌,直到墨鬥排泄血跡為止。
“重八過來,給你爺磕三個頭。”
我年紀小,隻挖出了一個碗口大小的坑,大伯看了一眼,持續挖了三鋤頭。
直到天氣暗了下來,我和大伯才停動手,大伯靠著墳邊的鬆樹歇息了會,從布袋取出一包硃砂泡過的糯米。
大伯長歎一聲,眼中含淚的說道,最後讓我跪在爺爺棺材前,冇有他的叮嚀不能起來。
“娘,你說的是爹的師弟,嶽正陽?”
“重八,跟大伯去一趟縣裡。”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道嚴肅的聲音。
大伯圍著墳場轉了幾圈,指著一塊地區說道,我立馬跪在地上挖了三鋤頭。
大伯想了想,把這個動靜奉告了奶奶。
在鄉村上了年紀的白叟都會提早打好壽材,大伯一到家就把爺爺的人皮裝進棺材裡。
大伯點了三炷香,畢恭畢敬的站在神像前拜了拜,接著又走到門口拜了拜,最後一動不動的站在棺材前,嘴裡說著晦澀難懂的咒語。
聽到大伯讓我叩首,我冇有躊躇,就這麼跪在爺爺棺材前,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
緊接著,大伯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碗,在碗裡裝滿了糯米,用爺爺的衣服包著放在了坑裡。
大伯接起電話,聽到對方叫出爺爺的名字,內心一緊,有種不好的預感。
大伯看了一眼棺材,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不一會整副棺材充滿網格狀的血線,看著密密麻麻的血線,我扯了扯大伯的衣角,有些驚駭的問道:“大伯,爺爺這是如何了?”
大伯焦急的問道:“娘,你這是如何了!”
“重八,你在這挖三鋤頭。”
我爺爺是本地小馳名譽的陰陽先生,那天出去給人葺墳,一走就是三天。
“哎,你爺爺死的不明不白,我怕他白叟家會詐屍。”
大伯一隻手抓著雞翅膀一隻手捏著雞爪,我拿著菜刀在雞脖子上抹了一道,至公雞開端狠惡的掙紮,不一會流了滿滿一碗雞血。
大伯拿了一件爺爺的衣服,上麵還貼著一張黃福,接著在墳場四周點了梅花香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