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獨的視野在屋子四周敏捷的掃視了一遍,半晌,才招手,“去屋子後邊看看。”
“不小了,你看他的眼神。嘖嘖,那麼凶惡。我如果留著他的命,保不齊他今後會返來替他父親報仇,我可冇有那麼大的慈悲心,比及他長本領今後返來算賬。不過,你們如果有甚麼遺言的話,無妨說給我聽聽,或許我還能替你們完成。”
福爺的聲音陰沉沉的,帶著一股子嗜殺之意,彷彿下一刻,就會痛下殺手,送人去死。
許是得瑟夠了,阿福收回腳,心對勁足的吐出一口氣。傲視著阿誰漲紅著臉咳嗽連連的少年,以及一旁跪在地上叩首磕得腦袋都出了血的女子,莫名的有股惡氣狠狠的吐了出來。
他一發怒,連帶著驀地一抬手,就要把少年給甩出去。
女子想起家去攔,可身子一動,方纔被阿福踹到的處所便讓她痛得幾欲暈厥。
阿福雖有武功根柢,可架不住少年俄然的狠惡發力,再加上他昨日本來就捱了板子受了傷,這麼一撞,臉部刹時扭曲起來,痛的呲牙咧嘴破口痛罵,“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少年緩過神來,胸口冇有那麼難受了。一轉頭看到本身的母親被踹翻在地,身子伸直成了一團,當下雙眸爆紅,怒道,“你個牲口,我和你拚了,我要替我爹報仇。”
屋子裡的阿福彷彿有些發瘋,碾壓少年的腳更加的用力了幾分。
窗外的夜修獨快速勾了勾唇,很好,該說的也都說的差未幾了。
阿福哈哈大笑起來,看著對著他跪地告饒的女子彷彿很鎮靜,很對勁,那種把人狠狠的踩在腳底下的感受,讓他有些失色。
現在,他脫了奴籍,分開七皇子彆院暗自冬眠了那麼多年,終究能夠報仇了。他要讓蒙貴妃身敗名裂,要讓她的兩個兒子相互殘殺,讓她也嚐嚐他當年那種痛不欲生的滋味。
阿福一想到這些,心中積存的那些仇恨便更加的暴漲澎湃。
他微微抬了抬手,彭應點點頭,眸子微亮。
彭應上前,雙手抓住窗子的邊框,微微一用力,便把全部木窗子都給卸了下來。
不大一會兒,內裡便傳來了阿福陰沉沉的聲音,“你們可怪不得我,要怪就隻能怪你們的命不好。”
他說著,直接衝上前去抱住阿福的腳便往身後的牆麵撞去。
一旁的女子嚇得神采發白,忙去抱他的腿,試圖往中間挪開,“福爺,我求求你,放過我兒子,放過我兒子,我給你叩首,我告饒,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