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上有犄角,我身後有尾巴。”他抬起眼睛看我,“你跳的不是小天鵝,是小龍人。”
秦衍看著我的眼睛,好幾秒後,他說:“我開車載你返來的時候,你從你的位置上跨過來,說要靠在我身上睡。我讓你下去,你不肯,我隻好把車停路邊,厥後差人過來講你們要乾甚麼回家去乾,不要在大街上演出,然後開了這張罰單。我實在冇體例送你歸去,隻好就近帶你來這裡。”
他聞言把頭今後仰了仰,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你為甚麼會在我家?這是個好題目,但你應搶先跟我解釋一下。”
他溫馨了幾秒:“那就去睡覺。”
我一下笑了:“真的啊?”
我把雙手掌心朝上舉過甚頂,擺出一個獻哈達一樣的姿式,哀思而虔誠地說:“對不起,罰單給我吧,我會去交的,你不要活力。”
我想起來傍晚在陸昭朝家裡我彷彿的確冇吃甚麼,不過現在也不感覺想吃東西,估計是餓過了,就說:“哦,不消了,我喝水就行。”
他卻伸手從茶幾上拿了一張紙片放在我麵前:“那你記不記得這個?”
我愣了愣,隻好把杯沿從嘴巴裡拿出來,說:“啊……”難堪地笑了下:“哎呀,喝都喝了,彆這麼吝嗇,你要喝我再去給你倒一杯。”
我有點板滯地站在原地,他又轉頭看向吧檯的位置:“桌上有水,餓不餓,要不要叫點吃的?”
秦衍的臉直接從我麵前消逝,與此同時,我聽到我的額頭和茶幾邊沿相撞收回一聲巨響,錐心的鈍痛讓我直接躺倒在地,他放下電腦衝過來:“如何樣了?”
秦衍冇有說話,唇角抿起來像是在憋笑。我溫馨地看了他一會,俄然忍不住兩隻手伸疇昔抱住他,他的行動不由得頓住,我枕在他肩窩上小聲說:“秦衍,我喜好你家,喜好你家的沙發,喜好你的杯子,另有你的床。”
我又怔住了一下,腦海裡模糊記得剛纔在陸昭朝家裡彷彿說過這話。我從沙發上爬起來,走到茶幾前說:“看好了啊!”然後雙手在身前交叉,雙腳腳尖踮起來,嘴裡一邊伴奏:“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腳邊俄然碰到一個坐墩,大呼了一聲:“哎呀我的媽啊!”
我低頭去看,是一張違法泊車奉告單,我說:“……這甚麼?”
我更莫名地說:“甚麼歌詞?”
他說:“除非你給我跳四小天鵝。”
五分鐘後,我又坐回沙發上,跌打止痛膏的清冷讓我不太睜得開眼睛,隻能右眼微微眯出一條縫。我瞥見秦衍抬動手用他手心下側漸漸揉著我眉心上方的位置。他身後的整片落地窗裡,滿城的燈火正在熠熠發光。我察看著他的神采,垂下的睫毛遮住了大部分眼睛,他麵無神采的時候,我總感覺他有幾分冷酷疏離,但是俄然間,他的嘴角鬆動了一下,然後竟然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