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噓噓,過來了過來了……”
我把頭靠在窗上,感覺她們的對話有點像我和廖筱非,我已經好幾個月冇有見過她,不由得有點想她。展開眼睛,餘光中,有人在我中間隔著一個位置的處所坐了下來。
我說:“不是,我到起點,去香洲。”
我驀地有些板滯,頓了幾秒,持續往前走:“冇甚麼……是很俗套的事情,就是你看到我畫的那小我,我幾個月前和他分離了。”
他眯了眯眼睛笑:“你說得對,我也去香洲。”
閉上眼睛歇息,聞聲身後有兩個女孩子的聲音,一個說:“你到底看清楚冇有啊,剛纔那男的真的坐這前麵?”
他說:“你說你悔怨看他的信。”
我把藥接過來,取出一粒就著水嚥下去。季行雲又隨便看了一陣,把速寫本還給我,“你的光影有進步。”
他又問我:“你是黎蕎?”
麵前阿誰女生卻又翻一個白眼:“你還在這抵賴,明顯有人看到他幫你改過畫。他的畫有人出過七位數的高價他都不賣,更彆說會幫彆人畫畫。要不是你使甚麼手腕,他會承諾幫你改畫?!”
我低頭沉默,季行雲也冇再發問,過了一陣道:“香洲這處所療傷不錯。”
我有些驚奇,伸手把藥接過來,說:“我記得彷彿聽彆人說過你熱中好多極限活動,你這麼短長也需求隨身帶暈船藥?”
我低下頭,躊躇了半晌,還是把那本子遞給了他。
“是消炎藥,但對暈船管用。”他右手食指舉起來:“一粒。”
他挑了一下眉毛:“為甚麼不去馥蘭島?阿誰島更大,海岸線更長,海灘也更標緻。”
上了岸,有零散的民宿來船埠招客,季行雲和我一樣,都提早訂了島上最大的那家旅店,旅店把全部島東南西三麵的海岸線都包了下來,旅店建在山頂,坐電瓶車上去到前台登記入住後,我和季行雲就各自回房歇息。
我又一愣,說:“不是,我說甚麼夢話了?”
我想了想:“算是吧。”除了這個詞也想不到更好的描述。
“哦……”我點了點頭,想想也是,他應當不需求甚麼采風。當年我們學院資格最長的傳授都評價他是奇才,因為他不但各種範例的技法都非常精純,對色采的掌控也總讓人想起莫奈,更首要的是他的創意和靈感。當時學院裡最常傳說的一件事就是他九歲時候畫的一副籠統畫被送去展出,停止方匿了名,成果好些人說那畫有畢加索的神韻,紛繁猜想那是哪位大師的作品,從金彩獎到國際的亞曆山大盧奇繪畫獎獲得者都有人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