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問了淳安很多題目,淳安也很想問陛下:侯位也好,正一品命婦之位也罷;陛下為了那位男人,不吝血本賞格‘鮫人淚’,又是為何呢?
“這個麼……當初冇想過有女子來進獻,以是用侯位作為犒賞。你前麵那二十七個不利鬼,滿是男人。
“回陛下,這正一品命婦,淳安無福消受。淳安當初揭榜文、闖宮門、獻寶珠,為的就是列侯之位;
“走晚了,朕擔憂你冇命出去!你可彆忘了,你身上另有闖宮門和殺羽林軍兩條大罪。
淳安滿心等著封侯;可聽到宣旨寺人讀到“齊國夫人”四個字,那種頭痛欲裂的感受又來了。
“‘齊國夫人’縱使比肩列侯,可畢竟差了那麼一點。”淳安再次行膜拜大禮。
又因為他攀上女帝這棵參天大樹,他才撿回一條小命——彆人可拿不出“侯位”這類級彆的大禮,來為他在天下範圍內賞格“鮫人淚”。
“城陽縣君,朕勸你彆不識時務。趁著朕現在表情好,不計算你言行無狀。你從速把旨接了,回你的城陽縣;
“若陛下這侯位的誇獎隻供應給男人;當初發榜文時何不直接說,隻接管男人的進獻?”淳安不卑不亢。她做了這麼多,都是為了侯位;
“哼,好一個‘天下悠悠眾口’!小丫頭,你該不會覺得你觸怒了朕,還能從這兩儀殿豎著出去,把動靜漫衍到天下皆知?
“至於踏死羽林軍……陛下隻知妾身踏死那侍衛,卻不知那侍衛出言欺侮在先。‘縣君’雖隻要正八品,可也是朝廷親封。
“你猜,‘城陽縣君進獻了真正的鮫人淚女帝卻懺悔不封侯’和‘城陽縣君和前麵二十七小我一樣進獻了假的鮫人淚被誅九族’哪個更可托?”女帝走到案前,悄悄一折,便折斷瓶中剛換上的花。
“侍衛欺侮命婦,就是欺侮朝廷;欺侮朝廷,就是欺侮陛下。妾身策馬踏死他,為朝廷和陛下挽回顏麵,何罪之有?更何況,‘北軍’的名聲麼……陛下想必也有所耳聞。”淳安莞爾道。
“你放心,朕會讓你這齊國夫人的報酬,比肩列侯。誰若敢小瞧你,你讓他來找朕,朕給你出氣!”女帝笑道。
她就是為了侯位才威脅體係,給了她這麼顆“鮫人淚”;也是為了侯位,才從齊國千裡迢迢趕來長安。
女帝問道:“你說這麼多,不過就是為了個侯位。朕倒想問問你,你一個小女人,為何如此急於封侯?為了封侯,不吝與朕在大殿上辯論。你不怕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