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撞見了我的殺人現場,籌辦如何辦?”田中的語氣略帶調侃,一樣是冇有身為殺人犯的自發,聲音輕巧,就彷彿置身事外那般的安靜無波。
黑澤銀一邊感慨一邊點頭晃腦,一邊吊兒郎本地把掃把當作特大號的筆桿矯捷地在手指之間玩出各種百般令人目炫狼籍的花腔,不曉得的還覺得他這是在雜耍而不是去掃地。
的確就像是一個簡易的纜繩。
以他的這個方位看去,正劈麵的兩根細弱樹乾竟然都被射入了尾端鑽有小浮泛的箭矢,頎長的垂釣線由此穿過,拉伸出跟遊艇的桅杆上伸開的兩片船帆幾近是一模一樣,就連中間略微的間隙都分毫不差。
黑澤銀的瞳孔在一刹時狠惡地收縮成了貓眼的一線。
黑澤銀花了三分鐘才找到直線通達的儲物櫃拿到掃把,卻悲催地不曉得後院該如何走,好險轉悠到客堂的時候趕上了正在擺放餐具的土井塔克樹和黑田直子,顛末他們的指引畢竟是找到方向。
黑澤銀愣了一下,本能地停動手裡的行動:“如何,你不想要燒燬這個證據嗎?”
讓人不成思議的是,樹乾上所插箭矢上的垂釣線竟然瞬息脫落,連帶雪地上浮空的垂釣線儘數地跟著她那一箭的射出隱冇如叢林深處,消逝無蹤。
冇想到,田中竟然會做出這類事情……
站在烏黑的雪地上,黑澤銀略帶驚奇不定地高低打量四周。
不過,如何有點不太對勁?
這不,另有人從中心的纜繩滑過來呢。
這裡的環境實在是有點詭異。
把玩著箭矢的手,將其玩出各式百般的花腔。
“比來的把戲師真是越來越會玩了,腦筋也是短長得不成思議,竟然連這類把戲伎倆都想得出來,看來我先前是小瞧濱野先生了,還覺得他隻會耍些小把戲……”
他的態度,並冇有田中設想的那麼義憤填膺,長久的震驚過後,神采就規複了本來的冷酷,冷酷得的確就冇法設想他撞見了一宗命案現場,哪怕是問話的聲音都顯得清風雲淡。
他的眉眼略微附上一層霜雪,沉默寡言。
哪像是在日本,連根基的人生自在都冇有!連個路都不能走得表情鎮靜!
雙眼凸出,血管收縮,臉部生硬,四肢發麻,這些狀況太不對勁了,就彷彿人死了一樣……死了一樣……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