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鎮從驢背上跳下來,本來是花二孃的體格太雄渾,給他堵了個嚴嚴實實。
“崔哥,這席麵不席麵的,我倒不在乎……你說說,我救了兄弟們的命,帶回了銀太歲,幫主會如此嘉獎我?”
見到是活人,高才升和呂半夏才長出口氣。
一更天過,二更臨,月照高頭,寥寂夜色中,隻剩下幫子兄弟們的呼哧喘氣聲。
高才升和呂半夏蹲在馬廄中間,手裡各把著笤帚,臉上儘是泥灰。
“這倒不大清楚,畢竟像你這般的,也冇有先例……不過你既是才入門,想必也不清楚,實在我們幫主,脾氣雖乖戾些,但對本身人還是掏心掏肺的。
高才升這麼說著,內心也冇有底。
隻是看著如何這麼埋汰啊……
這類情感伸展開來,每小我內心都不如何鎮靜。
太歲幫,臨字堂的二十幾號兄弟,扛著幾筐子太歲肉,跑步跟在花二孃的驢子前麵。
這可不是好寄意啊……
那二十幾號人有些發懵,心道這又是新來的伴計?
“那壞了!”
但被血衣幫的背景,堵著門欺負,這內心積累的怨念冇處宣泄,便是花二孃帶著李兄弟來的時候,他們纔有了宣泄的口兒。
“李兄弟,你放心,這一趟滿是你的功績,等回了幫子,見了邢香主與堂主…我會一一上報!幫主不是吝嗇人,自會狠狠地嘉獎你。
“還汲引?從掃廁所的,汲引成掃莊子的?還是咱這木笤帚,變成銀笤帚?”
便眉頭一皺,不知那裡來的勇氣,向前一步,把沾著馬糞的笤帚對向驢子上的花二孃:
“才升哥……你說我們不會掃一輩子的廁所吧?”
李鎮摟住花二孃的腰子,但因為這哥們腰子實在太光滑,有些把不住,便隻好揪住褂子。
崔盛神采一白,心道這個點兒背的呀。
我們太歲幫為何能成了郡裡第一幫子,便是因著幫主不鄙吝功法絕技,且會給我們兄弟郡裡最高的俸祿,這每小我單拎出去,都有通門大成的本領……”
花二孃脾氣有所收斂,想到這二人是跟李鎮沾點乾係,便冇有起火。
李鎮這麼問,自是要考量下,這幫主敵部下人的體恤標準,如果慷慨的話,那鬥字堂的鎮石,李鎮但是想要爭奪一下。
這肚子裡的苦水,也不好跟李鎮說甚麼,畢竟鎮哥可冇有攙扶他們的任務。
高才升舉目望去,卻也隻看到烏泱泱的二十幾號人,但就是找不到李鎮的身影。
二人倉猝站起,手裡緊緊攥著笤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