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折磨,“壽”香一向在變短,這是鐵證。
“符水,符水……彷彿是增壽的東西。”
老夫眼神一變,老蛇似的眼睛死死盯了李鎮很久,直到將其看得渾身發寒,才悠悠開口。
“爺,我真的是李鎮啊!”
“師父……你該當是我師父吧?想不起了,很多東西我都記不起來了……甚麼是打更仙?符水?”
駝背老夫的神采一下古怪了起來,乃至眼裡都有了不加潤色的暖色,他微眯著眼睛,細細看著李鎮。
“不過經曆那樣一場事兒,腦筋被磕壞是普通的,冇有癡傻,隻是失憶,還算好的了。”
皆姓李,又是家事,不是爺孫是甚麼?
老夫的神采變得和緩。
古怪的是,“壽”香的燃燒乾勁,比其他幾柱香都要暢旺。
半癱在床的李鎮,腦筋裡諸多疑問,同時又光榮保住了小命。
那這養的仙,受了刺激,它又脾氣不好,一下子給本身氣死了。
一隻大手忽地抵住本身腦門,食指一彈。
李鎮接過瓷碗,大口大口地喝下融了符灰的水。
莫非是我錯怪這老頭了?
老夫另一隻手端著個出缺口的瓷碗,裡頭盛著水,接著黃符燃燒落下的灰。
而老夫倒是一巴掌打冇了他的複仇夢。
他揣摩著本身氪命也冇有討得一點好處,頂多是把那供桌上的血肉,嚇得縮了歸去。
留得青山在,不怕冇柴燒。
閉眼。
李鎮隻感覺本身的魂兒都往外飛了,像是剝離了本身的身軀。
隻是剛要出聲,李鎮猛地頓住了音節,身上突然流出盜汗。
“你說你這娃兒也是怪,當初讓老頭子我幫你養仙十年,現在毀掉這份機遇的又是你。”老夫將符灰均勻研磨,碗裡的水垂垂染黑。
“娃兒能在這年紀請來打更仙,天賦自是極好,但這符水的服從,可說錯了啊……”
腰間懸著的明晃晃的骨刀也縮了歸去。
“這甚麼東西?”
這仙兒死了,道行功德不能白散,我用符接住了些,化水給你喝了,如此,才堪堪有些增壽之能。”
“所謂符水治疫詭,便是道行淺的,所畫之符燒成灰,泡水,隻能治些疫病。
但是老夫對本身的身份起了疑!
就像老夫說的,打更仙你都請了,不熟諳一碗符水?
“壽”香忽地從香壇裡長出。
他也這才重視到,本身的肚子已經規複如初,乃至連疤痕都冇留下,就彷彿先前七天的剖腸喂肉都是錯覺。
“他奶奶滴,莫非我真是個短折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