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那種被環飼的壓迫感已經消逝，圍著本身的紙人天然也都不見蹤跡。

說著有瞳紙人機器地背過身去，倒數時候。

突如其來的提示音讓餘培飛速運轉的大腦定格，腦海中閃現出中場遊戲獲得的戰利品——一張空缺卡片。

最後在五樓乾枯的水箱裡找到巨型有瞳紙人。

紙人頭落地，斷掉的脖子裡湧出汩汩黑紅色液體，蜿蜒向下滲入紙做的身材。黑紅液體粘膩披髮著惡臭，像極了存放已久已經變質發臭的血液。

想要突破幻象，就要和紙人完成躲貓貓？

餘培挨個櫥櫃開下來，終究找到一個能夠用來藏身的櫥櫃。

快速結束最後三個數，有瞳紙人猛地又把身材轉返來，看著空空蕩蕩的五樓，大紅嘴唇子更紅了，如同方纔飲過鮮血一樣。

當櫥櫃的門被關上，微小的光芒完整消逝，餘培也再冇體例去貫穿對方浮泛目光裡的感情。

他就近進了一個房間，反身將門關上，但想了想，又回身把門翻開，規複房門原有的開合角度。

“倒黴！這麼快就被找到了！”

……抓到阿誰壞小孩，擰掉他的腦袋……

“真不利！”

有瞳紙人沉悶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從四樓去往三樓。

“來找我呀……來找我呀……來找我呀……”伴跟著四散而開的奔馳聲，是一聲接一聲女童的呼喚，明顯聲音悠遠，卻如同響在耳側，刺入耳膜，引來鋒利的疼痛。

餘培皺眉忍耐，等童音和奔馳聲都消逝了，這才鬆開眉頭。

餘培眼睜睜看著有瞳紙人帶血的生硬手指伸向本身，在頓時就要抓住他的時候，那隻僵冷的手卻直直從他身材裡穿過。

孟堅固然決計抬高了聲音，製止有瞳紙人被聲音吸引去而複返，但同在櫥櫃中的餘培，理應能夠聞聲，但是餘培剛纔的發問，並冇獲得任何迴應，很明顯，兩人冇法交換。

道具？

有瞳紙人脆生生的童音已經近在天涯，恐怕下一個翻開的櫥櫃，就是餘培的藏身之所。

餘培並不曉得，此時有人正望著他的方向兀自迷惑：“嘶——剛纔明顯有個紙人，如何阿誰傻大個一開門就不見了？”

又是幻象嗎？

“利用。”餘培輕聲喃語，隻是抱著嚐嚐看的態度。

櫥櫃已經有一個紙人躲藏，所餘空位未幾，餘培擠出來的時候，紙人用浮泛的眼眶對準他。

“你輸了！”脆生生的童音流露著說話者的高興，接著有瞳紙人猛地抬起它生硬的手臂，一樣僵冷的手指超出餘培，一下子刺穿不知甚麼時候呈現在餘培身後的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