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燃燒！” 陳烈大聲命令。不一會兒，三堆摻了硫磺的篝火沖天而起，濃濃的黑煙筆挺地衝向天空。航空隊的前鋒戰機看到信號，擺動了兩下機翼，如同離弦之箭普通，朝著崩潰的殘敵爬升而去。陳烈見狀，抓起捷克式輕機槍，一個箭步躍上卡車。此時，魏大勇已經策動了引擎，二十輛改裝卡車如同出鞘的利刃，在轟鳴聲中朝著漏網之魚逃竄的方向奔馳而去。

時候在嚴峻與煎熬中緩緩流逝，終究，拂曉的曙光悄悄爬上了天涯。西南天涯傳來一陣熟諳的引擎轟鳴。陳烈抹了把臉上的血汙，昂首望去，隻見雲層中鑽出二十架 P-40 戰役機，機首那猙獰的沙魚嘴在晨光的映照下，顯得森然可怖，彷彿是來自天國的使者。

“沙林毒氣彈！” 陳烈心中暗叫不好，他來不及多想，敏捷撕下衣袖，緊緊裹開口鼻。就在他縱身躍出彈坑的頃刻，背後傳來液體汽化的嘶響，一股寒意從脊梁上升起。他轉頭望去，隻見三十米外的醫護帳篷已被毒霧覆蓋，趙雪茹正帶著傷員在此中艱钜地往外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