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噴火器！"；陳烈踹開卡殼的輕機槍。五個揹著便宜火焰放射器的男人衝上河堤，柴油異化辣椒粉的烈焰將鼠群燒得劈啪作響。魏大勇俄然撲倒陳烈，一發擲彈筒炮彈擦著他們頭皮飛過，在對岸炸出個冒著紫煙的彈坑。

轟！轟！轟！

話音未落，城南糧倉方向傳來悶響。陳烈奪過通訊兵的電文，上麵歪歪扭扭寫著"；三號庫發明自爆鼠巢"；。他想起藥鋪掌櫃三個月前主動捐募的五百擔陳米，胃部一陣抽搐——那些麻袋夾層裡怕是早就埋好了生化構造。

正中午分，總部的運輸機群終究呈現在雲端。陳烈卻舉起信號槍連打三發紅色信號彈——他瞥見投彈艙裡落下的不是補給箱，而是畫著紅十字的金屬圓桶。這些圓桶在半空主動崩潰，撒出漫天傳單大小的薄片。

趙雪茹在臨時救護所裡劃開第七隻死鼠的肚皮，手術刀尖挑出粒米大小的膠囊。玻璃器皿裡，膠囊遇水即溶，顯微鏡下可見成群的弧菌正在分裂滋長。"；是延時爆破解毒裝配！"；她驀地昂首，"；今早燒燬的糧庫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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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雪茹衝進彈雨，醫用大氅在身後獵獵作響。她揮動蘸滿碘酒的床單卷落毒刃，嘶聲喊道："；刀刃用的是病院燒燬手術刀！"；

"；大勇帶人去河灘建斷絕帶！雪茹構造大眾喝綠豆湯！"；陳烈扯下染血的繃帶纏住槍托，"；小虎，跟我去端了鬼子的氣象站！"；

假裝的蘆葦蕩裡，十二艘平底船正在組裝氣象氣球。穿長衫的漢奸技師往氣囊裡灌著黃綠色氣體，儀錶盤上"；731軍隊"；的鋼印清楚可見。小虎的弩箭穿透氣囊的頃刻，陳烈看清了吊籃裡裝載的陶瓷容器——那恰是他在關東軍檔案裡見過的腺鼠疫跳蚤培養器。

"；燃燒！"；跟著陳烈嘶吼，三十個浸泡火油的草垛被同時撲滅。趙雪茹帶人將整筐硫磺粉撒進火堆，嗆人的濃煙刹時騰起二十米高。第一架敵機擦著煙柱掠過，投下的金屬罐撞上氣浪竟被掀偏方向，徑直砸進日軍本身的前沿陣地。

河麵俄然出現詭異的泡沫，昨夜炸燬的汽艇殘骸裡爬出成千上萬的老鼠。這些畜牲的外相泛著不普通的油光，竄過界河時在水麵拖出長長的彩色油漬。小虎的土炮對準鼠群轟出鐵砂，中彈的老鼠炸開團團綠霧——每隻體內都包裹著霍亂弧菌培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