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個火把同時擲向壕溝前的火油溝，騰起的火牆卻隻攔住鼠群前鋒。魏大勇在磚窯頂看得逼真，掄起鐵錘砸向承重柱。陷落的窯洞引爆庫存火藥，打擊波將鼠群驚得四散。獵戶們趁機甩出滲入鬆油的魚網，罩住逃竄的田鼠便燃燒燃燒。

趙雪茹趁機帶醫療隊衝上火線，將整袋整袋的生石灰撒進淨化區。有個衛生員踩到光滑的鼠屍跌倒，防毒麵具移位刹時吸入毒霧，整張臉立即出現紫斑。魏大勇眼疾手快將他拖回戰壕，趙雪茹的手術刀已經劃開氣管插入蘆葦管。

此人有題目！

"；找！"；魏大勇的槍托砸開地窖木板。暗格下伸直著個穿長衫的男人，手裡還攥著注射器。小虎認出這是縣城藥鋪掌櫃，上月剛給八路軍送過磺胺。

"；是田鼠！"；小虎的嗓音變了調。他認出那些躁動的畜牲眸子發紅，恰是鼠疫宿主最傷害的特性。裝甲車後的步兵全數戴著豬鼻式防毒麵具，手裡提著密封鐵桶。

河岸突然炸開的照明彈映紅了半邊天。陳烈撲到觀察口，望遠鏡裡鮮明呈現五輛奇形怪狀的裝甲車——車頂架著巨型鼓風機，履帶外側焊著密密麻麻的鐵籠，每個籠子裡都擠著灰褐色的活物。

"；東南角！"；趙雪茹俄然尖叫。三隻漏網的田鼠竄進炊事班帳篷，正猖獗啃噬裝糧的麻袋。炊事員老周掄起菜刀剁翻兩隻，第三隻卻順著褲管鑽進衣衿。白叟眼都不眨，撲滅灶台邊的燒酒罈便往懷裡塞。

河麵俄然傳來馬達聲。三艘橡皮艇悄悄泊岸，黑衣鬼子握著衝鋒槍躍上灘頭。陳烈嘲笑，拉動藏在蘆葦叢中的絆索——三十個掛著詭雷的魚簍逆流而下，將偷襲者炸成碎肉。

"；回防！"；陳烈踹開辟燙的機槍架。車隊衝回城南時，隻見二十餘具屍身橫陳街口，死者指甲發青、皮膚脫水——恰是霍亂典範症狀。更可駭的是，統統屍身脖頸都有齒痕，明顯是有人用心傳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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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城中的間隙！噴火器！

魏大勇的槍彈穿過八百米夜幕，精準射中首車履帶銷釘。失衡的裝甲車炮口上揚，噴出的火焰竟將自家步兵捲入火海。混亂中，小虎帶人摸到敵軍側翼，用緝獲的擲彈筒將鐵桶炸上天。飛濺的液體淋在田鼠群中，刹時激發連鎖反應——那些鐵桶裡裝的竟是培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