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如果在高山，我能繞它們性命，就算大慈大悲了。“

“不好，這是鬼子的六零炮。”南宮仕從腰裡抽出剛緝獲的王八盒子，“老蠻牛，快走。”

這是兩條小蛇。

“必定是龍連長他們，跟鬼子乾上了。”丁蠻牛判定道。

粗大的蛇身，冰冷而滑溜。

南宮仕冇弄明白，宋繁華信裡的意義。

“鬼子。”南宮仕叫道。

“讓開，”丁蠻牛趕了過來。

南宮仕站穩腳根，內心咚咚直跳，隻見丁蠻牛就象耍著個小玩藝兒，用樹棍挑著小蛇一陣搖擺，那蛇便軟塌塌地耷拉下頭去，不動了。

“噗，”丁蠻牛的樹棍，伸了過來，恰好叉住小蛇頎長的脖頸，一挑一繞，把小蛇全部從草叢裡揪了起來。

“鬼子走遠了。”趴在洞口的丁蠻牛轉頭說道。

南宮仕抓著一根長長的綠藤，身子一蕩，飛過一段深陷出來的崖溝，兩腳落在一處稍緩的平台上。

丁蠻牛用樹棍護著臉，狠狠抖了幾下，蛇身上收回一陣輕微的“嘎叭”聲。

南宮仕平素膽小，但就是怕蛇，他對這類滿身冰冷的小植物，充滿討厭，常常見了蛇，總有噁心欲吐之感。

南宮仕大驚失容，他隻感覺胸口一陣噁心，直要嘔吐出來。

這個身高體壯的大個子，最長於捉蛇，他手裡拿著一根頂端分岔的木棍，猛地揮動起來，手起棍落，一條綠色小蛇刹時被他打落崖下。

丁蠻牛手拿樹棍，慎重其事地唸叨了幾句：“蛇仙蛇仙聽我說，我們要今後路過，請你讓出一條路，我們朋友還能做。”

南宮仕敏捷作出了挑選。他固然隻要十八歲，但也是參軍兩年的“老兵士”了，學習了一些“遊擊戰”、“麻雀戰”的軍事知識，前麵疆場上的仇敵，少說有兩其中隊，後尾有鑒戒，直接往上衝即是送命。不如從側麵的山崖上，悄悄爬上去，俄然插入鬼子作戰隊形，對援助上麵作戰，結果最大。

蛇，還在一條接一條地往這邊爬。

“好，”側下方的南宮仕看得驚心動魄，喝起彩來。

乖乖，我闖到鬼子炮兵陣地了。

這座羊砬子山，麵積並不大，隻要幾座混亂的小山包，午後的陽光下，一陣陣爆炸的煙塵火光，在山嶽上冒起，一片黃乎乎的戎服，正在山坡上向前爬動。

唸叨已畢，丁蠻牛謹慎翼翼，順著這堆蛇的側麵蹬上一塊凸起的狗頭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