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劍晶光閃爍,但放在黑風刀旁,卻一下子光芒暗淡,彷彿也被染黑了,並且顯得小裡吝嗇,猥鄙陋瑣,就如同仆人見了仆人普通。
刀劍相撞,本應是金鐵交鳴的“叮噹”聲,但此時聽到的,倒是烏沉沉的“撲撲”之聲,就如同敲在了一塊木頭,或是泥土上。
“不是梯子的事。”
管波淺笑著說:“我剛纔跟德遠法師談過了,他情願為抗戰著力。
烏沉沉的黑風刀,固然尚未開刃,但安溫馨靜地瀰漫著一股嚴肅和大氣。
“不客氣,大師都是中國人,日本人橫行霸道,佛門也可貴平靜,前些天,鬼子教官還帶著一幫漢奸,到寺裡來搜刮一通,把佛像甚麼的,都給破壞了,唉……”
“嗬嗬,”德遠撚著鬍子,不粉飾對勁之色,“若說這刀麼,可花了我們好多心血了,固然趕不上古時候的乾將莫邪,但它如果開了刃,那也足可稱得被騙世寶刀,至於削鐵如泥甚麼的,天然也不在話下。”
“是嗎?”南宮仕一陣歡暢,本來管指導員已經做好事情了,他對老衲人說:“法師,感謝你了……”
刀身沉重,舞動起來無聲無息,但滿屋裡頓時感覺刀氣縱橫,沉默當中,涼意嗖嗖。
三麵夾攻陷,偽軍的陣地,完整崩潰了,好多聰明的偽軍兵士,看到局勢已去,紛繁舉手投降。
用手摸摸刀身,光滑細緻,一股寒氣,直透臂膀,讓南宮仕大吃一驚。
“大象無形,大音稀聲,”管波也讚歎道:“德遠法師,您這柄黑風刀,大氣內斂,不顯精華,而陰沉自重,恰是和潤諧衝之象,絕代罕匹。”
他們在坡下的苦戰,打得非常膠著,南宮仕的偷襲,起到了竄改戰局的決定性結果。
“對,那柄黑冥刀,在我師兄手裡。”
南宮仕提著駁殼槍,跑到嶽濤麵前,他的臉上、脖子上,染著不曉得那裡迸上的點點鮮血,和著黑灰,被汗水衝下,紅的黑的,五彩紛呈,就象畫了一張京劇臉譜。
嶽濤和賈虎,帶領步隊同時兩麵打擊,兵士們喊叫著射擊著,衝進仇敵的陣地。
南宮仕讚歎起來,“好刀,德遠師父,您趕上當年的乾……乾……”
南宮仕把本身那柄短劍抽出來,用劍身在刀身上敲了敲。
南宮仕聽了德遠的話,吃了一驚,從速搖手,“德弘遠師,這如何能行?如此寶貝,我可不敢私行拿走,這是你的鎮寺之寶……”
老衲人倒是很開通,“指導員,你也不必客氣,我固然削髮多年,但也不是陳腐之人,國破如此,佛門還能置身事外麼?自古先定國,後安邦,麵對外侮,另有甚麼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