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下去，”牛半山一揮手槍。

如何辦？

二東的小炮，不住地往城頭上發射炮彈。現在二炮已經熬煉成了一個優良的炮手，打出的炮彈，幾近象焦順的神槍一樣，發發不落空。

“叭叭叭，”他掄起手裡的駁殼槍，朝著仇敵掃射。

城頭上，橫七豎八，遍是敵軍的死屍，炸得散裂的磚頭，牛半山一斜身子，把敵屍拋棄，用駁殼槍“叭叭叭”一通掃射。

槍彈在空中來回穿越。

衝破口，必須保住。

兩邊都明白，這個被衝破的點，是決定戰役勝負的關頭，可否把它奪下來，可否把它守住，就決定著這場戰役的成敗。

“奶奶的，”牛半山一麵惡狠狠的罵著，一邊掄槍掃射。

梯子方纔鋪到城牆下半截，突擊隊便一個接一個地衝上來。

但這些擔負突擊隊員的兵士，個個身經百戰，經曆豐富，他們常常在手榴彈尚未爆炸的時候，一腳踢飛。

爆炸聲響起來，又是一片煙霧滿盈。

有仇敵瞥見這個身如金剛的大漢，眼如銅鈴，髯毛戟張，身上還扛著一個穿戎服的死屍，都嚇得魂不守舍，回身就跑。

牛半山和方纔登上城牆的兵士，手忙腳亂，把一堆敵屍，碼成幾個簡樸的掩體。

冇工夫想彆的，打吧。

城牆上的敵軍，常常剛一露頭，便給槍彈擊中，倒在城牆上，或是摔下來。

衝破口兩側的城牆，另有城內，仇敵亂紛繁地一起湧過來。

本身如果衝下去，這個衝破口，會不會被仇敵立即堵死？

城頭上的仇敵也急了，如果讓突擊隊衝破入城，那將意味著他們的末日，是以牆上戍守的敵兵，冒死冒著彈雨，往下射擊、投彈。

城頭上，彈雨橫飛，磚屑亂迸。

三架梯子，被城牆上扔下的手榴彈，炸斷了一架，還剩下兩架。

“殺啊――”他的身後，一個個兵士吼怒著端槍衝上來。

“好快，”梯子組的兵士們獎飾著突擊隊的速率，他們立即分紅兩組，一組扶梯子，另一組取出槍來，變成保護隊，朝牆上麵射擊。

手榴彈，從城牆上扔下來，落到上麵的梯子中間，是最傷害的，不但會炸斷梯子，並且梯子隻要兩架，好多籌辦登城的突擊隊員都堆積在梯子下，手榴彈爆炸會形成大麵積傷亡。

敵我兩邊的目光，都凝集在這塊周遭十幾米的城牆上。

他差點被砸得從梯子上掉下去，嘴裡罵了一句，正要把這具敵屍甩下去，俄然靈機一動，乾脆扛起這具敵屍，當作本身的“盾牌”，往上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