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這麼老練而胡塗!
門簾外,是一個火爐。北方農家的爐子,直接連著土坯搭的火炕,用來取暖。有的人家,爐子掏在屋內,也有愛好乾淨的人家,把爐子設置在堂屋裡。
一個穿戴戎服的女人,呈現在麵前。
“奶奶的,缺了耳朵的瘟貨……”
他真會開槍的!
…………
看著他這副窘態,陳翠姑不由哈哈大笑起來,花枝亂顫地指著解峰笑道:“哈哈哈,解癩子,你不會是明天去偷雞摸狗,踢孀婦門,讓人家逮著了,把手剁傷了吧,哈哈哈……”
“感謝,感謝長官……”
一邊說著,女兵取出一個小紙包來,遞到解癩子手裡,“給,直接撒在傷口上,不不,你先把傷處洗淨了,然後再撒……這麼大泡,真嚇人,你快回家去搽藥吧。”
盧大牙是個老兵痞,打起人來,又準又狠,一腳把解癩子踹得身子一歪,磕在炕沿上。
何碧瑤這個悔怨啊。
“嘻嘻,大佛指恰好要去荷花寨,生長教民,我呢,就跟著你回家一趟,傳聞,你父親跟宋正豪縣長,另有同袍之誼,多年的好朋友,我也恰好去拜見一下呀。”
跌跌撞撞,連滾帶爬,解癩子顧不到手掌劇痛,跟頭把式逃出門外,吃緊逃竄。
“是啊。”
此時氣候恰是三九酷寒,爐內火焰熊熊,燒得正旺,生鐵製的爐蓋,幾近給燒紅了,解癩子手掌往上一按,立即“嗤溜”一聲響,燙掉了一層皮肉。
一股皮肉焦糊味兒,立即彌散開來。
解癩子疼得呲牙咧嘴。
“好,感謝陳姐。”
何碧瑤嚇了一跳,這個美女蛇,想要乾甚麼?拜見我的父母?她打的是甚麼算盤?是不是內心要流甚麼毒水了?
俄然何碧瑤獵奇起來,她想起明天早晨碰上解峰的景象,心道:明天大街上冷冷僻清,冰天雪地,他的手,是如何燙傷的?
諜報,這麼首要的諜報,如何送出去?
“嗯……”解峰頓時難堪起來,扭扭捏捏地支唔起來,“……這個……冇事,就是不謹慎……被爐子燙了……好多了,好多了……”
郎秀還是本身的親戚呢?還不是埋冇的仇敵?
但是,走到半路,她又轉了返來,不可啊,這個遠房親戚,到底是否靠得住呢?
“解先生,你的傷好點嗎?是如何燙傷的?”
“嗯,明天,我們去一趟你的故鄉,我也拜見一下你們家的叔叔嬸嬸。”
這麼絕密的諜報,毫不成以隨便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