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裡透出來的仇恨與暴虐，讓人直覺不寒而栗。

何碧瑤吃了一驚，她是日本人？

汪家的家宴上，宋翰東風滿麵，談笑風生，從唐宋古風談到琴棋書畫，到處顯得賅博高深，汪子浩佳耦對宋翰不住獎飾。

陳翠姑坐到汪家的沙發上，從小包裡取出一隻捲菸，點著了，叼在塗抹得紅紅的嘴唇上，洋洋對勁地吞雲吐霧。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透出一絲冷冷的凶光。

“叫我姐姐吧，我們各論各群。在我們日本，冇有這麼多的講究。”

這時候，汪雅琴從門外，帶著一個風韻綽約的女人，挑簾走進屋來。

何碧瑤吃著一口紅燒魚，差點吐出來。

“好，”陳翠姑站起家來，掐滅菸頭，用手理了理頭髮，一挑描得彎彎的眉毛，“我先去了，你們年青人，先籌議著排練吧，有事我會找你們。”

門簾一挑，汪子浩探進頭來，“陳蜜斯，慈慧來了。”

何碧瑤很想在這張白淨細緻的臉上，清脆地扇一巴掌。